“啊?”赵禾惊住,“那怎么办,我也不会。”
“我也不会。”王准摇头。
连了尘都不会,他们更不可能懂,最后还是明叔凭借二十年前曾无聊跟厨娘学过一两次,目前还能回忆起那点关于弄面条的记忆,勉勉强强当个指导。
水烧开了,吃饭的桌子也抹干净了。了尘打头阵,苏木跟张鹏打下手,明叔当指挥,其他人则在一边随时等候帮忙,其严肃绷紧的状态,不似是在弄面条,倒像是在布兵打战严阵以待。
“开始吧。”面粉和热水都已备好,苏木看向明叔,“明叔,可以了。”
明叔轻咳:“好。”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和面的难度。先是水倒少了,面粉还剩许多,后面水加多了,面粉稀稀拉拉的不成样子,一袋面粉用了半袋,才堪堪把那面揉成团,一戳,又变硬了。
因在场没人会拉面,苏木便把面团分成小块,每人一块,都试试,看最后谁的能成。
陈乾和周奎把面团放在桌子上揉搓,赵禾和张鹏试着甩,奈何一用力就断。王现和余准则是把面团分成更小的一团,搓成粗细长短不一的面条。了尘和苏木在面团中间戳个洞,一下下来回捏。
一群人没一个是正确的,明叔记得以前厨娘甩面,那是风风火火,利索干脆,看着挺简单,真要上手,才发现难得很。
结束后,各种形状不一,大小不均,粗细不匀的面条齐齐摆在桌上,明叔摇头,无奈苦笑。
“大当家,你捏的这些,”赵禾笑道,“是面圈吗?”
苏木指着他那断成一节节的面块:“丑得各异,谁也别嘲笑谁。”
众人又是吵吵闹闹起来,还要准备投票看谁的弄得最丑,胜负还未分,周奎的肚子很是时候咕嘟一声,在别人看过来时,他呵呵笑着:“我饿了。”
最后还是了尘把面再次揉好,用刀切成均匀的片状,弄了锅面汤,拌野菜吃,味道居然还不错。
苏木给他竖起拇指,这都能弄好吃,也是多亏他这厨艺了。
吃饱喝足后,众人甚是舒坦坐在院子里看月亮。房间里,苏木把钱倒在桌面上数,听到敲门声,起身去开门。
以为张鹏是来叫她过去,便想着回来再数还剩多少钱,走出屋后,却见张鹏不动,她问:“鹏哥,怎么了?”
苏木不会对他们隐瞒,那钱袋子就放在桌面上,他看了眼,须臾,才道:“素锦斋的老板去年来过一次,他说他要回去祖籍,店铺交给他弟弟掌管,最后来看看清风寨。那时你和小奎去了飞云寺,其他人去了山里,寨子里只有我和明叔。”
大家都清楚苏木在典当东西供大家度日,但饰品总会用完,不用想都知所剩无几。
野兔皮换不了多少钱,最多只能买点米面,那些桂花糕对他们来说,价格颇高,他担心苏木。
苏木心想,难怪自己说桂花糕不花钱时,明叔和张鹏的眼神都闪烁了下,但他们没有当场拆穿。
“确实是送的。”苏木示意他进去,把钱袋递给张鹏,“徐老板回祖籍前,交代了他弟弟,如果在街上看到清风寨的人,偷偷帮一把,不要被人知道。”
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别说是熟悉的朋友,相交的知己,就是亲人夫妻,于生死关头,背后捅对方一刀而能换来自己性命时,有多少人会选择动手,且不说出手相救,不落井下石就已算是大恩。
杜仲花了十几年将清风寨焕然一新,广交天下好友,但他们在世人眼中,依旧是十恶不赦的土匪。剿匪后,多少人出来主动跟他们撇清关系,甚至倒打一耙,各种无中生有的污蔑和莫须有的罪名都按在他们头上。
只因他们是土匪。
但人要是一生结交那么多好友,没有一两个足以将生死度之以外的至交,也算是白活了。而素锦斋徐老板算是为数不多的,还在暗自关心他们的人之一。然而不知为何,被现任县令得知他和杜仲的关系,先前来往清风寨频繁,即使他什么也没做,却因此而受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