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木上前将剑交还予他,张少昀却握住她手腕,将她往前一带。苏木措手不及,跌入他怀中,张少昀低头,望着她。

苏木迎向他的目光:“大人还有何吩咐?”

张少昀不语,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力度渐渐加大,苏木吃痛,拧眉,见她脸上出现痛楚,他才道:“大当家原来是知道痛的。”

苏木:“自然是知道的。”

“是吗?”张少昀将手移到她脖子的伤口处,“希望大当家不要忘了卷宗之事。”

“苏木手中并无卷宗。”苏木抓住他的手,制止其下一步动作,“伤口尚未痊愈,土匪身上流出来的血,弄脏了大人的手可不好。”

对苏木的反抗,张少昀并不恼怒,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半刻后才挪开眼,松开手,淡淡道一句:“放了他们。”

脖子上的刀剑移开,了尘离明叔最近,赶紧扶住明叔,其他人则冲上前,围在苏木身侧,手握短刀,就连周奎都像被惹怒的小狼,死盯着张少昀。

“把刀都收回去。”苏木叮嘱,张少昀上了马,她走上前,将众人挡在身后,行礼,“苏木恭送张大人。”

张少昀低头看她,好一会儿才点头,算是回应,随后策马离去,蹄声划破山中夜晚的寂静,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可算是离开了。

苏木回身,刚走到明叔面前,还未开口。

“大当家。”明叔朝苏木跪下,“是我们无能,不仅不能保护大当家,还让大当家受此刁难,明叔该死。”

除了了尘,张鹏等人也跟着跪倒。

苏木吓到,立即伸手将明叔扶起:“明叔,您别这样,我没事,以前也不是没舞过剑,鹏哥,你们快起来。”

明叔心里难受:“那不一样,不一样。”

当年苏木是笑着,是满脸欢乐,是在清风寨所有人欣赏和疼爱的目光下自由舞剑,而不是被他人逼迫,受此屈辱。

“明叔,您快起来,”看他们都不起来,苏木也跪了下去,“我身为大当家,理应保护你们,这是我的责任,我只求你们没事。今夜有惊无险度过,大家都没有受伤,我们就把张少昀来过这事忘了,继续守岁过年,不管其他,好不好?”

“大当家。”周奎抿嘴,他们不哭,他替大家哭,“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苏木给他擦掉眼泪,“小奎乖,咱们过年不哭,要开开心心的。你们起来嘛,明叔。”

大家脸上仍是悲伤和愧疚,劝说是不行了,苏木嘴一撇:“我真没事,明叔,我膝盖冷,你们要是不起来,我就陪你们继续跪。”

众人都跪在雪中,了尘不知该怎么做,跪又不好跪,站着又突兀,便蹲在苏木身边,听到她说膝盖冷,脑中闪过她膝盖疼痛一事。

“大当家,你没事吧?”了尘连忙问道,“你的伤口还没处理。”

明叔等人也想起苏木用短刀抵住脖子的情形,张鹏忙问:“大当家,你脖子怎么样?”

“不好,你们跪着,把伤口给气到了,它不想好了。”如同小时候撒娇耍赖般,苏木嚷道,“你们起来,它听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