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进去,思索片刻,背过身。
苏木需要火光,他也不能离开,只好背对。
“没事,进来吧。”借着淡淡火光,苏木查看伤势。袜子被血染红,血迹早已凝固,还挺严重。没想到这么倒霉,还能踩到刺,这刺还这么硬,直直穿过靴底刺入她的脚心中。
了尘侧过脸,把烛台放到桌上,全程没敢看。
苏木挑眉调侃道:“刚刚搂腰时还挺大胆,怎么现在倒脸红起来了。”
“我不是……”了尘着急解释,看到苏木手里染血的袜子,忙问,“大当家你受伤了。”
想起苏木那声喊声,以及她刚才的踉跄,她不是扭到脚,而是脚伤了。
“不碍事,扎了根刺。”苏木咬唇,深呼吸,这刺粗硬,还长,可千万不要断在里面,“你去柜子下找块碎布条来。”
柜子里没几件衣服,都是苏木常穿的那几件,摆放整齐,最底下有些碎布,是之前给他们弄手套还有布袋剩下来的,想着日后或许用得上。
了尘拿出两块布,却没有交给苏木:“大当家,我帮你。”
苏木也不推脱,只想快点把刺拔出,便由他去。了尘用茶壶里的水将布浸湿,半蹲在她面前,先是把她脚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露出刺的根部。
了尘耳朵虽然红透,目光却不再躲避,耐心细致,直到血渍不见,才抬起头,对上苏木的眼:“大当家,你忍忍,会有点疼。”
苏木点头。
“大当家,”了尘握住刺的根部,似是不经意一问,“卷宗到底是什么?”
苏木愣住:“你说什么?”
还没从他这句话中理出头绪,短暂而尖锐的疼从脚底蔓延,很快那股异物刺在体内的不适感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