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察觉的笑。
了尘出去后,苏木躺在床上,脚受伤了,走路倒是没问题,可能得慢些。明天还是要下山,不过得乔装打扮,不能被宋荃之发现,那人没等到自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她闭上眼睛,前有狼后有虎,这日子越发是难熬了。
了尘把茶壶装满热水,临走时被苏木拉住手:“你今晚留在这,我想听你念经。”
了尘又是吓住,隐约还能看出点羞涩,那眼睛转的,不太对劲。
这反应,苏木略微惊诧。
这不是和尚该有的神情,疑心一起,伸手将他拉拽到床上,在他没反应过来时,苏木翻身将他压制,对上他涨红的脸,上手捏了把,又是带有十足的匪气,挑逗:“秃驴,我倒好奇,你自小在寺庙中长大,理应纯情得很,到底是从哪懂得这些闺中事?难不成……”
“不,不是的。”了尘手足无措,抓紧身下的薄被,苏木就压在他身上,是一动也不敢动,“我,大师兄,他……”
他越着急想解释,脑子越是混乱,苏木露出土匪的样子来,霸道强硬,压迫十足。
“你大师兄教你的?”苏木声音压低,俯身,在了尘耳边轻吹气,“是吗?”
“大师兄自小有一青梅,感情甚好,他出家后那女子亦不放弃,几乎每日都会来寺里。成亲当日她一身嫁衣跑来找大师兄,说只要大师兄开口娶她,她必一生跟随,不离不弃。若是大师兄不同意,她便削发为尼,他为僧,她为尼,此生不复相见,大师兄他就还俗了。”
他憋着一口气,生怕说慢点,苏木会对他怎么样似的。
“然后呢?”苏木继续在他耳边问。
“大师兄下山后,庙里有年纪大的师叔未脱俗念,会说起,就听到了。”了尘大气也不敢喘,心跳得飞快。
“此事当真?还是编出来骗我的?嗯?”
“千真万确,不敢撒谎。”
“还算诚实,”苏木轻拍他的脸,直起身翻转到另一侧,跟了尘并排躺,恢复成往日那般,也不再逗他,好玩是好玩,脚上的疼忽略不得,“秃驴,别乱想,我只是脚疼,睡不着,你敲木鱼,我听着容易发困。”
“很疼吗?大当家。”了尘赶紧看向苏木。
“睡着了就不疼了,去敲木鱼。”
了尘利索下床,很快从他屋里拿来木鱼。苏木微睁开眼,和尚一旦进入念经状态,那是一个虔诚,心无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