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说没事了,却不敢妄自断言。
“不一定,不过能喝药了,总比没喝下好。”他想了下,说。
“能喝下药就行?,”苏木再次道谢,天色已晚,雨也没停的迹象,“陈大夫,实在是抱歉,留您这么久,我送您下山。”
“既然答应要救明?叔,我也不会反悔。这两日我就留在这,帮忙看着,免得你们六神无?主,到时又跑去把我叫来,这山路难走?,我一把老骨头,上来一趟可不容易。”陈大夫把药箱合上。
苏木朝他弯腰道谢,甚是感激:“谢谢陈大夫。”
其他人?也齐声道:“谢谢您。”
陈大夫摆摆手:“等明?叔醒来,再谢也不迟。”
“陈大夫,您今晚住我和陈乾的屋,我这就去给您收拾。”赵禾跟陈乾对视,后者跟他点头。其他人?也稍微放下心,有陈大夫在,多少能稳住他们的担忧。
陈大夫背起?药箱跟赵禾离开,张鹏瞧见?苏木和了尘衣服还是湿的,说道:“大当家,了尘,你们先?去换身?衣服,捂病了,明?叔醒来会担心。”
苏木本不在意?,但心里也清楚,眼下这情况,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倒下,她看向沉睡的明?叔,好一会儿,才点头离开。
她刚穿上外衣,膝盖抽痛,没忍住倒下,而?此时门也被敲响。
“进来。”苏木半跪在地上,忍着疼。
“苏木。”了尘看到苏木这情形,快步上前,将她抱起?。
膝盖疼痛得厉害,摔的那跤,还有跪在雨中,这两者交织,膝盖上的旧伤复发。苏木想借了尘的力站起?,却被他抱到床上。
“别动。”了尘看她要起?来,轻压她的肩膀,意?思很明?显,“明?叔暂时不会醒来,鹏哥他们在守着,不会有事。你手上的伤,还有膝盖,都要处理。”
说着,了尘从柜子底层拿出碎布,用力撕开,回到苏木跟前,拉过她的左手,将湿布解开。
苏木垂眸,手上的刀痕不再流血,被水泡得发白,略微翻开,露出里面的白肉,看着挺吓人?。了尘从腰带间掏出一小药瓶,在她伤口撒下药粉,痛感袭来,她忍不住抽气。
“会有点疼。”了尘抬眸,之?前每次都会躲闪的眼,这次却是他主动将眼神靠近,“忍忍。”
苏木问他:“你从哪得来的药?”
了尘将布条轻柔缠上她手:“来的时候,去问了陈大夫,他刚好有。”
苏木没再问,膝盖那抽着疼,手上的疼能暂时忽略。了尘将布条绑了结,眼里是藏不住的心疼。
瞧见?他的眼神,苏木不会不懂,低声问:“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了尘握住她没受伤的手,苏木眼眸如?泉水般纯净,笑起?来时眉眼弯弯,此时她眼中的担忧和悲伤并未完全散去,眼睛是哭过之?后的红。今晚她是这般着急而慌张,没了往日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