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脸上的开心不带虚假,发自内心的欢喜。罢了,瓜熟蒂落,到时明叔会如何,他也说不准,能不说的,就不多说了吧。

明叔是半夜醒来,记挂苏木的同时,又因喉咙特别干渴,想起来喝点水,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屋子里烛火摇曳,他微微侧头,发现大家都在?,周奎依靠在?赵禾身上,陈乾他们也都打起了盹。他视线往下,苏木趴在?他床边,抓着他的手。

当年苏木几天几夜没合眼,实在?撑不住了,才敢睡一会儿,然而稍有风吹草动,她?立马就会惊醒。

他记得自己是吐了几口血,苏木要下山给他找大夫,他没?能阻止。再后来,他就昏了过去,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清楚了,不过他嗅到了屋里弥漫的淡淡苦涩药味,应该是苏木请来了大夫。

他艰难抬起手,落在?她?头顶上,轻喊一声:“大当家。”

此?刻才察觉到自己声音沙哑,喉咙处疼得很,喊声低沉嘶哑,近乎耳语。苏木却像是感觉到了,缩了下身子,而后,猛然抬起头。

苏木以?为是在?做梦,明叔碰她?那下,触感过于真实。

刚睁开眼,就撞上明叔怜爱而心疼的眼神,苏木鼻子一酸:“明叔,您终于醒了。”

听到苏木的声音,所有人都醒了过来。

看到明叔醒来,众人异口同声叫着:“明叔!”

陈大夫说过,只?要明叔醒来,就无大碍,大家心里悬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明叔,您感觉怎么样?”张鹏问,明叔嘴唇翕动,弯腰靠近,才听到他说着‘水’,忙向后喊,“水,快倒水。”

赵禾手忙脚乱倒水,因着急慌乱,杯子里的水都晃出大半,陈乾默默又倒了杯,一起端过去。张鹏扶起明叔,苏木喂他喝水。

温热的水滑过,喉咙的刺痛才缓解些,声音还是嘶哑,但比起刚醒来时舒适许多。

“明叔,还好您没?事。”周奎虽是高兴,又没?能忍住哭。

明叔朝周奎招手,示意他靠近,摸了摸他的脑袋:“抱歉,吓到你们了。”

“明叔,您饿不饿?我们去给您做饭,您两天?没?吃东西了。”王现问他。

明叔摇头,身上没?力气,这些人眼底的疲惫和乌青他瞧得分明。不消说,自己昏迷这段时间,他们肯定担心坏了,估计也没?吃下饭和睡着觉过,他道:“我没?事,你们都累了,去睡吧。”

“明叔,我们在?这陪您。”明叔醒了,但看起来很累,张鹏道,“您休息,今晚大家都在?这睡。”

明叔本想不同意,可他了解大家的秉性,就算要求他们回屋去睡,也没?一个会答应,苏木就不会走,只?好妥协。

“都睡去。”明叔睡之前还不忘嘱咐。

明叔确实很累,醒来没?多久,又再次沉沉睡过去。等他睡着后,屋里的人互相对视,笑得释然,可算是能放下心来。苏木看向了尘,后者脸上亦是担忧过后的轻松。

翌日清晨,陈大夫听说明叔醒了,匆忙洗完脸,连饭都没?顾上吃,就来到明叔屋里,帮他把脉。

脉象平稳,好上许多,他也难得露出笑脸:“好,好,已经无大碍了,继续喝上十天?半个月的药,适当锻炼锻炼,就差不多了。”

“谢谢陈大夫。”明叔认得他,当年?他被骗来清风寨,那么多人,就属他胆子最?大,敢跟杜仲呛声。两年?前也是他帮忙,才把大家救活,“麻烦你了。”

“客气。”陈大夫指了指他,“你可不能再动气了,郁结不除,心绪不宁,就容易病倒,再来一次,华佗都救不了你。今天?跟我进山的做好准备,吃完饭出发。”

昨天?走了那么多山路,又是攀爬又是曲折而上的,可累得慌,陈大夫却精神抖索,不见疲惫。不仅带他们采摘药材,还和昨天?般细致耐心教授。

午后,陈大夫又给明叔把脉,没?有大问题了,草药也够用一阵子,又教会他们认得,日后能自行采摘,陈大夫便收拾东西,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