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笑起来,点头,握住苏木的手:“好。”
菜园子的菜挺丰富,大家舍不得天天吃,想着哪天吃完了就没了,时?不时?的还是会进山。
流光易逝,转眼到了七月,山中蝉声不断,酷暑难忍,了尘的习练时?间也改成了清晨和午后傍晚时?分。暑热散去,不至于汗流浃背,捂着一身热汗对练。
中午时?分,大伙便到前院乘凉,王现和余准给大家弄了把蒲扇,平时?就靠这扇子呼呼扇风,吹去热浪。今日亦是如此,苏木扇了几下后,扔下蒲扇,拉起周奎往后院跑。
掰成两段的翠绿黄瓜,在?冰凉的井水里泡了半天,周奎甩起木桶,把?瓜捞起,用碟子端到前院。
苏木啃着冰爽脆甜的黄瓜,靠在?了尘肩上,她?不想扇风,嫌累,让和尚给她?扇。了尘也不负所望,一下一下扇风。
米缸空了好几天,飞云寺她?翻进去三次,都快把?那?破庙掀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一件能换钱的器物。
这几日不是吃肉就是嚼菜,肚子是能填饱,久了总会想吃点米面。要不进山砍点柴去卖?苏木看?向山里?的参天大树,砍下来,卖给城里?的有钱人,应该可以。
就这么办,今晚就去砍,反正卖不出去,放在?寨子也能烧。
正想着,寨门被敲响,众人不约而?同放下手里?的蒲扇,眼神一变。
张少昀和县令向来是直接踹门而?入,青安城的百姓不是用石头砸就是咒骂,最?近山里?频繁出现的山贼,骂骂咧咧直头直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推门进来,看?到有人后,有的猜到,会识趣立马离开?,有的非得挨上一顿打才跑。
这么有礼貌地敲门,自从被剿之后,从未有过。
“大当家,我去看?看?,恐怕有诈。”王现吃掉黄瓜,拍拍手,往寨门走去,快到时?,将?身后的短刀拔出。
之前那?扇竹子编成的门早已被风雪压倒,他们?后来又弄了一扇,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的门倒结实了不少,连缝都小?了许多。
敲门声逐渐急促起来,余准握紧短刀,趴在?门上,眯起眼从细小?的门缝往外看?,粉色衣裳?女的?
他朝廊下的人做了个放心?的手势,手里?的短刀没有收起,小?心?翼翼开?门。
“准哥。”宋锦书满脸恐惧,在?看?到余准时?,显然是松了口气,她?快速往后看?了眼,问,“我,我可以进去吗?”
“快进来。”余准注意到宋锦书的动作,关上门前,他往山道看?去,并没有发现别的身影。
大家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宋锦书,自从张少昀送她?离开?后,这期间也并无关于她?的消息,连苏木都没想她?有天会回来。
见到宋锦书那?瞬,陈乾一下站起,强行忍住没有冲上前。除了明叔,其?他人也起了身,苏木刚咬了口黄瓜,赶忙把?剩下的塞到了尘手里?,小?跑到她?面前。
宋锦书是跑来的,进来后连连喘气,额头上还冒着细汗。
“锦书姐姐。”苏木将?她?抱住,兴奋道,“好久不见,你回来了。”
没有怪罪,没有嫌弃,反而?还是许久未见的关怀,来之前的担忧从心?底消散,宋锦书眼睛一下发红,她?咬紧嘴唇不让眼泪落下,朝众人行礼:“锦书见过明叔,大当家,各位兄长,小?奎弟弟。对不起,是锦书错了,误会了大家,对不起。”
当时?下山,宋锦书自觉被骗,心?里?气恼而?难过,可想到终于能够见到父亲,完成母亲的遗愿,又不免欢喜。
她?想着自己的事,也偷偷注意身后的张少昀,这人看?着凶狠冷漠,难免心?生恐惧。好在?他对自己不问不说,一路沉默,倒是信守承诺把?她?送到父亲身边。
当父亲看?到她?的信,还有信里?她?娘的木簪后,拉起她?的手痛哭不已,她?知道这是父亲认下了她?。
她?以为寻到父亲,日子会好些?,在?宋府住下后,才知父亲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