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缺衣服,但是最后还是把裴砚白送的穿上了。

生日宴在张家的一处别墅举行,张总的女儿女婿带着外孙在门口迎接客人。

余千羽礼貌的递上礼物,张苗苗笑着道谢:“糖豆很喜欢上次你送的手办,一直没机会当面跟您道谢。”

余千羽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认识他,受宠若惊,忙说不用客气。

不止是张苗苗,进入会场后,不少人都主动过来找余千羽攀谈。

看着递过来的名片,他逐渐开始紧张。

以前余远也经常带他参加晚宴。可是那时候他就是个小孩儿,到了会场吃吃喝喝,生意场上的事儿一点没学会。

若不是这样,余远出事之后,他也不会被陆家轻松拿捏。

不过今非昔比,跟在裴砚白身边他学到了很多东西。

虽然紧张,但也还应付得过来。

二楼,陈述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从容不迫的年轻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士别三日,当初不学无术的小少爷如今也能撑起余家的场面了。

陈述自认为风流倜傥,见过的美人无数,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余千羽是个难得一见的极品。

不止是长得好,他身上有种很特殊的气质。

像是一株开在水里的白花,看似纤细,随波逐流。实则坚韧,不管水流多急,始终在那里。

也难怪裴砚白会对他亲睐有加。

陈述见余千羽身上的衣服有点眼熟,回头看了眼正在和人谈事情的裴砚白。

简洁的黑色西装,细节的裁剪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和余千羽的是同系列。

余千羽看起来不像是会对这种商务装花心思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多半是别人送的。

陈述饶有兴趣地喝了口香槟。

认识那么久,还真没看出来,裴砚白这么闷骚,参加晚宴都要穿着情侣装来。

陈述又回头看了一眼,见到陆永清找上了余千羽。

他回头对裴砚白道:“裴总,你的小可爱要遇到麻烦了。”

裴砚白似乎没听到,倒是一旁的沈知墨,闻言脸色一白,转头看向楼下。

陆永清走到余千羽面前,犀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别以为换了套衣服,就成人了。”

余、陆两家闹到这个地步,陆永清连遮掩都懒得做,看余千羽的眼神全是威胁。

“年轻人做事还是要稳重些,锋芒毕露会害了身边的人。特别是你,德不配位,迟早要遭报应。”

高高在上的态度,根本没将余千羽放在眼里。

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少爷,今天能站在这里,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余千羽是成长了没错,可在陆永清看来,仍然是不堪一击的小孩子把戏。

“同样的话我回敬给您,另外,告诫您一句,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嘴尖牙利!”陆永清冷哼,“你以为裴砚白是什么好人?你了解他吗?他玩人心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余千羽笑了笑,不与他争辩,转身离开了。

他走到人少的地方,把香槟换成了红酒,杯子空了,有人将酒瓶凑过来倒上。

司沐恩依旧是一身黑色,长发及腰,五官昳丽,雌雄莫辨。

“你也来了?”余千羽笑了笑。

司沐恩在他身边坐下,直接对着酒瓶喝:“正好有请柬,来看看。”

“你从来不喜欢凑这种热闹的。”

司沐恩耸耸肩:“正好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说着往他身后看了看,没见到裴砚白,便问:“你没和他一起?”

“不合适。”

虽然裴砚白出现在余氏的股东大会上,但两人始终各自代表着一方势力,其中牵扯良多,确实不适合一起出现。

司沐恩看了余千羽一会儿,觉得他是真的成长了不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