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回西夷了。”宁珂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许久未开口。
一束阳光斜斜地照在两人之间,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姜多善盯着宁珂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可你甘心吗?明明没有过错,却要家破人亡。那个昏君依旧高坐龙椅,而你却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姜多善突然握住宁珂的银枪声音轻的像叹息,“宁珂,你真的甘心吗?”
“不甘心!”宁珂猛地抬头,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恨不得用这杆银枪挑下那狗皇帝的头颅!”
姜多善忽然笑了,伸手拍了拍宁珂的脸颊:“不甘心就对了。我救你不是出什么善心,自有我的私心所在,你要不是什么西夷的将军,我也不可能会去收留你。我有我的仇要报,你也有你的仇要报,现在我需要你作为我身边的一位合格夫人,只要你做到了,西夷那边的消息我会给你打探的。”
宁珂道:“陆月,你收留我不只是是因为要我做你的夫人吧。”
姜多善道:“你说的没有错,我收留你不只是因为需要你做我的夫人,我还需要你西夷飞云将军的身份,所以我会祝你回到西夷,并做回你的西夷飞云将军,但是现在你必须乖乖的等待成婚。”
宁珂道:“好,陆月,我答应你。”
姜多善眨了眨眼,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夫人,以后要叫夫君。”
宁珂的嘴角抽了抽:“陆月!”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
姜多善大笑起来,笑声在阳光里格外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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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仙说出去拿药箱却迟迟没有回来,姜多善便起身去寻他
在门口那棵梨树下,她看见逸仙正呆坐着发愣,手中药箱搁在一旁。姜多善顿时明白,逸仙定是明白了她的身份。
“怎么了逸仙?不是说去拿药箱给我包扎伤口吗?我这手上的刀口都快结痂了。”姜多善故意晃了晃受伤的手。
逸仙仿佛刚从梦中惊醒一般,手忙脚乱地打开药箱,取出纱布和药膏。
“对不起陆公子,我、我......”
“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姜多善单刀直入。
药瓶地掉在地上,逸仙脸色煞白,“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多善唇角微扬,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凑近逸仙,声音压得又低又柔:“是不是知道了我是姜家的女儿……”
“没有,陆公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逸仙慌乱后退,却绊到树根跌坐在地。
姜多善既然敢逸仙面前坦白自己就是姜多善,她就也不怕逸仙知道她就是姜家的女儿。
“逸仙,既然你知道了,我该那你怎么办才好呢?”姜多善拿起药箱中的剪刀在手上把玩。
“陆公子,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你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逸仙都快哭了,“我,我,陆公子要是怕我说出去,想要杀我,就杀吧,只是请让我先替公子你包扎好伤口。”
姜多善内心暗笑,这逸仙真的禁不起逗。
逸仙颤颤巍巍的为姜多善清理伤口,敷药包扎。
最后一截纱布系好时,他突然道:“陆公子,在我死之前,我有一件很重要事情要告诉你。”
剪刀在姜多善指间一顿,饶有兴趣道:“哦,是什么事情?”
逸仙道:“我曾在一处道观侍奉一位大人。那人见我相貌好,便常带在身边。有回我不慎碰见那大人与一人在密谋如何对付姜家,我心惊将此事暗藏在心里。那位大人有记日志的习惯,我发现他会将日志暗藏于一密室中。有一次我按耐不住,便偷偷进了那密室,结果还没有等等我找到那日志,就被那位大人发现,他让人将我乱棍打死扔进了河里,但我当时还留有一口气,侥幸活了下来。”
逸仙服侍过很多人,男的女的都有,老的年轻的也都有,但那个男人最令他恶心,每每回忆起他那血红的嘴,逸仙就想起那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