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前来?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贺宴舟捏紧了拳,这次却不打算用武力解决问题。
裴清寂在茶楼上坐着,整个人?看上去气定神闲。
贺宴舟来?时,他正冲泡好了一杯清茶,缓缓推至对?面的桌沿,毫不客气道:“贺大人?,请坐。”
贺宴舟也不客气,掀袍在他对?面坐下,紫色官袍还在身上,彰显着他朝廷命官的身份,锦衣宽袖、玉冠帛带,只?坐于此处,便是风姿迢迢、天人?之姿。
一个是公子世无双,一个只?是个普通的商人?。
裴清寂从?不在意这些外表上的东西,他穿惯了灰布麻衣,棉布束发,动作间仍无一丝一毫地退让和胆怯。
他朝贺宴舟身前的清茶点了点头,淡然道:“尝尝,你?应该熟悉这个味道。”
贺宴舟看着他并不言语。
裴清寂自己端起茶杯品了起来?,随后闭上眼品味其中余韵,很是陶醉的模样。
“相宜的茶技是我手把手教的,贺大人?,喜欢吗?”
裴清寂望向贺宴舟,眼神中带着些兴味,似乎很好奇对?方的反应。
裴清寂抿嘴笑着,上次他与朱遇清一同去秦家时,唯有贺宴舟身前的茶不同,他一眼便能看穿。
这两人?的把戏实在是太明显了。
裴清寂却不热衷于将?自己看透的这件事?情到?处宣扬,因为秦相宜是他的,自始至终都是,眼前这位只?是偶尔出现的一个小?喽啰而已,将?贺宴舟打发走了,相宜还是他的。
本想直接让朱遇清帮忙,把贺宴舟调到?伊犁去,可裴清寂实在有些舍不得自家那些矿山,也害怕遭到?贺家的报复。
他决定再给贺宴舟最后一次机会,只?要贺宴舟愿意退缩,裴家愿意与贺家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