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对视一眼,吐吐舌头,赶紧做手头的工作去了。
顾斯年现在是“进退两难”了。走也不是,在也不是。不走,在这里显得很多余。走呢?陈从周还在这里,他不在这里盯着,那他两四目相望产生感情了怎么办?
陈从周觉得实在压抑,就和顾斯年说:“斯年哥,你今天不用加班吗?”
看嘛,变相下逐客令了。更让顾斯年心头疼得发紧的是,这才过了一晚,她就喊斯年哥了?
顾斯年这心啊,不是凉了半截,这是凉透了。
“你呢?不回去休息一下?要不我在这里照顾吧,你回去睡一觉。”顾斯年也心疼啊,虽然是照顾别的男人受累的,但是她在病床前守这一夜,肯定很辛苦。
“不用了,我在这里挺好的。”
顾斯年嘴上不说心里想:挺好?怎么就挺好。熬夜怎么还成挺好了。
沈忱说话了:“周周,你回去睡一会,你在这里我也不安心。你休息好了再来看我,不是给我请了护工吗?完全不用担心。你要是因为我累坏了,那我这身体是肯定恢复不好了。”
“我没事,能有多累?我趴着睡了一会的。”
“听话,快回去,你要是执意不回去,那我就和医生说要出院了啊。”
陈从周拗不过,抬起眼看了顾斯年一眼,说不清喜怒,只是和沈忱说:“那好,那我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下午就过来,你有事就喊护工,换药就喊呼叫铃,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立马就过来。”
沈忱听着心里暖暖的,微笑着点头。
沈忱是高兴了,顾斯年今天垂下去的嘴角就没向上扬起过。
顾斯年不理解:她刚才说话时看我一眼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怨我提出让她回家休息?这不是为你好吗?又不是害你。就和沈忱这么难舍难分?两个人上演什么琴瑟和鸣呢?
顾斯年看着陈从周“含情脉脉”得交代完起身,他也赶紧说:“那我也回家了,你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说着和沈忱互相留了私人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