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粗中有细了。
她向来尊重做事认真的人,更不论肃安是她日后的道友,便捧着图纸,仰起脸对铁匠笑了:“多谢你,我喜欢这柄剑。”
他昨夜没回家,但朝铁铺的方向去了,原来就是给她画剑的图纸的。
这生意都没落定呢,却已经忙起来了。
这人是个扎扎实实的怪人,但对自己的手艺这样重视,又似乎着实是个好人。
刚从昏暗的室内走出,眼前似乎还洇着铁水赤红泛蓝的颜色,狭窄的视野仅供得起看清路况,人脸是不抬起眼仔细看就不能看清的奢得。
肃安一般没有看清一张人脸的欲望,他的欲望跟他的体型一样,都是一种夸张。
前者是稀薄到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