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家主。”

沈盈息闻言,更想笑了,“我还没死呢……”

“属下告退!”阿仓听不得死字,立刻咬唇告辞,身后的剑随着他大跨步离去发出铿锵轻响。

沈盈息捂着眼仰脸,倚着床头叹息半声:“纪和致,好丢脸,我不在人前哭的。”

身侧有热源靠近,青年骨节分明的手伸来,抚着她的脸颊,又屈起指背勾下她脸上的泪珠。

纪和致温柔的声音清风般入耳:“人不可能一辈子不哭的,生离死别、喜怒哀乐、情至深处泪盈于睫,总是如此的,无所谓丢脸不丢脸。”

“不丢脸……那你哭过吗?”少女移开手掌,泪眼盈盈地望着他。

纪和致眼神微顿,认真思索一番,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儿时很木,痛了不哭乐了不笑,是个痴儿。”

沈盈息眨了下眼,“长大呢?”

长大……纪和致沉吟半晌,还是摇了摇头:“尚未,大抵在哭笑上,我还未启智。”

沈盈息怀疑地看着他,盯得纪大夫也跟着犹疑起来。

“……息息?”

少女收回视线,嘟哝了一句:“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