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息顿了顿,推了推男人的肩膀,果然已经可以推开来。
她垂眸,望着纪和致的双眸。
他对她笑了笑,温润淡雅。
“息息,我事事都没做好。”
“但那天在纪得药铺,你送了我一根玉簪,我还以为我至少有权……终于有爱人的权利。”
“可是原来没有,”他抚上她的心口,动作虔诚纯粹,没有任何一点狎昵,他轻声问:“你这里原是实的,装的不是纪和致,我在说什么呢,当然不可能是纪和致。那么是谁呢,好像也不是上官慜之……不是谁,是什么呢?你总说我看不透,可是息息,我更看不透你。”
沈盈息掩不住脸上的奇异。
纪和致望着她脸上的奇异之色,忽地弯唇深深笑起来。
他温热的指尖点在她的眼角,弯眸道:“你看你,这种时候怎么会是这种表情呢?孩子般,可恶的表情。”
沈盈息心里空灵,她望着纪和致哀柔的眼神,想到,他会是个很靠谱的道友。
可靠又沉稳。
若非那半杯酒消释了他的几分意志,他的这些话她兴许一辈子也听不到。
谈谈心。
他却将心剖开,要她见证他血肉狰狞的血口。
她只能奇异,不惧他血口的丑陋,而是轻轻地抚摸它,再问它的主人:“那么,你的感受便是这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