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的神情。
她有些回不过神似地,眉心焦虑地皱紧,眼神半空地垂落着,娇美的脸没了闲适,看起来可怜得紧。
纪和致恪守他医师的职责,对病人的亲属轻言细语地宽慰了一番。
上身往前倾了倾,泰半身影都压在了少女眼前,他轻而易举地将眼前人泛红的眼尾和纤长浓密的眼睫纳入眼帘。
长睫之下,一口红唇紧紧抿着,透露着主人的不安。
白衣青年的视线从少女的唇移到她白了三分的脸上,伸出手,轻柔地拂开她眼前碎发,“息息这么担心上官慜之,可见待他是真的很喜欢了。”
沈盈息眼睫微颤,敛下神情:“我一个人喜欢有何用,他疯得快没人性了。人家现在就把我当成个能完成他愿望的刽子手,巴不得我的刀赶快割开他的脖子。他喜欢,也只会喜欢我手里的刀。”
这刀自然不单单指刀。
实质上,指的是沈盈息手里的权势和金钱,她这位连皇室都得礼待三分的巨豪,处置一个花楼贱奴,根本也是随手的事,一点麻烦都不会惹上身。
他们都是聪明人,谁都对此心知肚明。
纪和致听见少女用这般可怜兮兮的口吻抱怨,眼眸微沉,但笑道:“息息这样善良的姑娘,当然不会亲自动手杀人。这上官慜之真是太强人所难。”
他这样一说,沈盈息方才的义愤忽而又消散了些许,她犹豫道:“和致你说的没错。”
但她还是不会放弃上官*七*七*整*理慜之的。
即便上官慜之恶劣、疯魔、虚伪,她却还喜欢他。
轻而易举地从少女的犹豫里解读出这诸般信息,纪和致摩挲了下指尖,咬了咬牙根。
高大的青年变换了下坐姿,侧坐着正面少女,他垂眉,神情温柔,循循善诱:“息息这样喜欢他,是此人的大幸。没关系,息息,你现在可以出去看看他。或许多相处几日,他就会喜欢上你了,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
闻言,沈盈息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半垂的眼皮掀起,露出满目莹润,眼中的期待和欣喜亮得灼人,“真的吗?和致,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医了那么多人,也见过那么多人,肯定看人很准。所以你再说一次,上官慜之会喜欢我吗,你说呀,你说我就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