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头温柔地看着妻子,笑容干净,“是,听息息的。”
说罢,二人挽手而去。
只是在去时,沈盈息回眸,窄窄的青石巷路,灰白道袍的青年承“大”字形躺在中间,双手大摊,仰望檐上苍天,竟然有几分悠然自得。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道士转了转眼珠子,视线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
沈盈息蹙眉,他却兀然笑了起来。
落魄道士半欠起身,举起右臂,好像要对她告别,但一举起手,却发现右手腕处软绵绵耷拉着。
他咦了一声,而后从容地换了只手。
沈盈息以为这道士会用左手和她告别,却没想到他是用左手抓住右小臂,依然控制那只绵软的右手,朝她挥了挥。
她被那只前后摇摆、宛若死物的手掌硬控了三秒,而后倏然移开眼神。
沈盈息牵着上官慜之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走出了巷子。
她边走边摇头,近来真是疯病高发期。
这道士别给上官慜之搞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