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了,他毕竟是偷偷跑进来看我的,不合规矩。
可他真傻啊,若没有父皇母后的纵容,他怎么可能进得来?
也是,他们从来独宠着他,想要什么都会满足。
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儿罢了。
“姐姐。”魏玺可怜巴巴地喊。
“放手。”我冷声道。
魏玺微微摇头,手下握得更紧了,我心情恶劣,脚下一个使劲,魏玺痛得哀叫出声,泪水哗哗。
但他固执得很,死活不肯放手。
我又气又怒,好半响没了辙,只好移开脚,笑着哄骗他,“玺儿乖,你先松手,不然姐姐怎么敷眼睛?”
魏玺抽了抽鼻子,眼巴巴地看着我,天真又惊喜地问:“姐姐愿意敷眼睛了吗!?”
"是啊,"我笑得“和善”,毫无愧疚感地骗:“玺儿不肯把手拿开,姐姐怎么拿鸡蛋?”
魏玺非常好骗,也没思索过自己可以亲自把鸡蛋捡起来递给我,直接就松开了手。
他很黏我,顺着我的裤脚就摩挲着爬起来,他人小小的,躲在桌案底下,大半个身子依偎在我脚边,十分依赖信任我的亲昵姿态。
我习过武力气大,将他的身子略微往上一抱,放到我大腿上,好让他更加看清我的动作,魏玺双手环住我脖颈,赖在我怀里,水洗过的眸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地上,他乖乖转头去望,云履绣花鞋瞬间覆压而下,将那颗鸡蛋踩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