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管怎么样,沈宴清不给他拆开盒子,他的手是无论如何也扒拉不开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蹲在另一个枕头上的陆深野一直等到沈宴清睡着了,才试探着朝沈宴清的方向走了几步。

他最近几天都被沈宴清身边待着,没有发生浑身虚弱,精神不济要昏厥的情况,但是今天晚上上蹿下跳,还动了脑力,立刻就虚了。

好不容易等到沈宴清睡着了,陆深野就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沈宴清还是穿着那件宽松的工字背心和宽松到在下面看到内裤颜色的黑色短裤。

他睡觉不老实,没一会儿,就张牙舞爪地挥舞起胳膊腿,陆深野从自己的枕头走向沈宴清的枕头的那一小段路,可谓是披荆斩棘,过五关斩六将,躲过了胳膊,也防不住高抬腿。

小奶猫终于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沈宴清的颈边,缓缓地趴下去,脑袋枕在沈宴清的肩膀上,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沈宴清睡觉觉得热,伸手摸了摸耳朵边,摸到一手毛,迷迷糊糊地拎着那团毛放在了腰侧的床上。

陆深野睡到一半,忽然被失重感吓醒,连忙扑腾了两下。

又过了一会儿,察觉到沈宴清又睡熟了,陆深野悄无声息地迈着猫步,凑到沈宴清身边,伸出一只爪子摁在了沈宴清的肚皮上。

这是一个十分大胆的行为,如果这个时候沈宴清翻个身子,他就能被压扁在床上。

幸好,沈宴清终于不做拳击武打梦了,停下了挥舞的手掌。

于是,一人一猫保持着诡异的姿势睡着了。

第二天,沈宴清是在无限的燥热中醒来的。

清晨半醒不醒的迷糊阶段时,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很烫,一种像是被一团小火球包裹住似的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