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怀里紧紧抱着一只浑身炸毛不想让他抱的小猫咪,活像一个偷猫的。
见大家都好奇地看自己,沈宴清连忙弯着腰,抱着小猫咪从医院跑了出去,一路跑到医院附近的公交站牌处才松了一口气。
沈宴清一屁股坐在被晒得滚烫的铁质座椅上,接着又跳了起来,委屈地摸着屁股,红润丰满的嘴巴撅得高高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深野被沈宴清紧紧抱着,渐渐地不再奋力挣扎了。
他挣扎着不想让沈宴清抱自己那么紧的时候,四只爪子狠狠地蹬过沈宴清腹肌,推过沈宴清的胸肌,但是沈宴清一直都没有松开手。
人不可能是不害怕挨打受伤的,但是沈宴清不敢松手。
陆深野渐渐地反应过来,沈宴清不仅是担心松手后猫会跑丢了找不到,还是在孤单害怕。
他害怕自己重新变回一个人的生活状态,没有人陪伴,去医院看病也只有一只猫陪着,担心自己病重却没有可以诉说害怕的对象,他担心甚至连自己说话互动的猫都会没有了。
在医院尴尬紧张的时候,别人都是握着亲人朋友的手,他却只能两只胳膊抱紧自己的猫勉强汲取一点温暖和安全感。
因为害怕别人同情自己孤单,所以即使很想吃火锅,也从来不去。
陆深野忽然变得乖顺起来,热乎乎的小脑袋隔着一层布料贴着沈宴清的胸膛,尾巴时不时地抬起来惬意地晃一晃,再拍在沈宴清的身上。
一人一猫在公交站牌处依偎着站了一会儿,沈宴清站累了,红着眼睛打了一辆出租车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