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有一头仔猪被压在猪妈妈肚子底下,李桑枝发?现它时,它已经一动?不动?。

老厂长提着?仔猪后腿让它倒立,用合适的力道?在半空左右甩动?。

李桑枝通知了科室的同?事。

玲姐匆匆骑着?自行车赶过来,喘道?:“怎么样?能活不能活?”

“不知道?。”李桑枝抿嘴,眼圈泛红,“都没气了。”

“等等看。”玲姐安慰她,掀开?保温箱瞧一眼仔猪们,“好几只都不能自己吃奶,得拿胃导管。”

“活啦……”李桑枝攥她手臂,“玲姐,仔猪活啦。”

玲姐说厂长的丰功伟绩里又多?了一条猪命。

“老咯,以后看你们的了。”老厂长抹掉仔猪嘴边甩出的黏液,小徒弟给他卫生纸,他随便擦擦手,把仔猪给她:“桑枝,5号房仔猪们的尾巴跟牙齿都由你来剪,你可以找同?事帮忙按仔猪,你主操作。”

“好的呀。”李桑枝说,“师傅你放心,我一定剪达标。”

“师傅知道?你能做到。”老厂长叫她和玲姐记录仔猪出生体重,自个儿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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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李桑枝在更衣室洗澡洗头,厂里待遇蛮好,毛巾,盆,牙膏牙刷,洗发?水沐浴露都是发?的。

还有吹风机可以用。

李桑枝在隔间洗一会?,等外面呼呼声停了才关掉水管出去。

某个员工用完吹风机丢在一边,烫烫的,李桑枝让它晾一会?。她用毛巾包着?头发?,坐在椅子上给家里打?电话,她爸爸告诉她,买的仔猪和母猪生的仔猪都没生病。

好像除了养猪进展,父女俩别的就没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