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不是我故意找事。”刘竞多?怕她不高兴,急切地解释,“我好歹是你哥,一直帮你打理着猪场,和你住一起蛮久。”

李桑枝挺烦,费郁林又在抽香烟,嘴都不想亲了:“他还没问起你,下?次吧。”

刘竞哂笑:“好。”

他忽然就出声:“桑桑,你是不是怕费董误会我们……”

“我们什么?误会什么?”李桑枝背对月光,表情眼神都模糊不清,说话?声却清楚,也一贯的轻软,“你和我表白过好多?次,我拒绝了你好多次,我来新村办猪场,你跟着我到这里,提出来我场里做事,我看中你的能力接受了你的加入,工资按市场价给,你大?我几?岁,在生活上帮助我照顾我,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是相处融洽的合伙人,这有见不得人的地方吗?没?有的,我感激你对猪场的付出,我们清清白白,堂堂正正。”

刘竞无法反驳,他差点?忘了,她还给他发工资,每次都放在他房间桌上,只是他从没?用过一分钱。

“好了,不说了,我吃饭去了,肚子都要?饿扁了。”李桑枝亲近地嘟囔一句,边走边说,“哥哥,等洗衣机里的床套枕头衣服洗好了,你晒一下?。”

刘竞捏紧拳头,大?晚上的,晒月亮吗,就那么等不到明天洗。

手机来了条短信。

妹妹:[我看你膝盖上有土,走路摔了吗?破没?破皮啊哥哥,破了记得涂红药水。]

刘竞心底阴凉瞬间就被一阵暖风吹拂,她竟然发现到了他膝盖上的土,她是在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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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刘竞在山坡注视费家的车向山下?行驶,开出新村,他就那样看着,直到一点?都看不见了才回平房,直冲李桑枝房间,窝囊无能的丈夫一样,在妻子偷人的房间寻找他们激/情过的证据。

然而现实中,他并非她的丈夫,没?身份也无立场,以任何形式发泄愤怒。

刘竞跪在床边,猩红的眼睛瞪着新换的床单,眼前很快就模糊,水迹凝聚在木质床沿。

院门?的拉环被拉动,有些用力地砸几?下?,刘竞抹掉脸上泪水去开门?。

楚相容站在门?外,双眼也是红的。

情敌见面,两人都蔫了,犹如被抽去虾线的虾。

对手太强大?,他们抢不到,抢不过。

没?招,真的没?招。

不多?时?,他们坐在客厅,各自面前摆着打开的啤酒。

楚相容呢喃:“她和我提分手,说她男人要?来找她了,她是一定会复合的。”

“我以为那是她想分手找的借口。”

楚相容捏着易拉罐:“那位竟然对她旧情难忘,查出她位置找了过来。”

刘竞没?接话?茬。

外面的洗衣机在转动,里面的衣物还没?洗完。

刘竞幽幽地开口:“他们见面就上床。”

楚相容脸色难看至极:“不需要?你告诉我这件事。”

刘竞自顾自道:“我没?在垃圾桶里找到套,那就是没?做措施,我担心她怀孕,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哪里可以做一个?妈妈,而且生孩子太凶险,是要?从鬼门?关路过,九死一生……”

楚相容寒声打断:“你是不是有病,不会说话?就别说。”

刘竞的表情变了变,懊悔内疚在他眼底浮现,他仰头灌了几?口啤酒:“你们好过的事,你知?我知?她知?,麻烦你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做好表情管理,别被她男人发现,不然她会承受那位的怒火,还有可能是冷暴力跟嫌弃羞辱,我想你也不愿意她难过。”

楚相容掷地有声:“我跟她是双方单身情况下?在一起的,我是她合法合规的前男友。”

刘竞嗤之以鼻:“那你拿大?喇叭到费郁林面前喊去。”

楚相容全身力气?想被抽空,他靠着椅背,沉默半天:“她不给我名分,谈恋爱都不叫我告诉身边人,要?偷偷的谈,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