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
裴舟扫了两眼之后别过眼,弯腰将手上的公文包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这时沈越白突然起身凑近,两人的脸在茶几上方相隔很近。沈越白开口:
“学长,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是晚上不高兴了吗。”
裴舟怕他误解,解释说:“没有,我其实一直在思考下午的讲座,有个地方没有理解清楚。”
“哪里?”
裴舟将自己的困惑说了,说话的时间沈越白一直望着他,眼睛里仿佛有细碎的星光在闪耀。
说完后沈越白停顿了几秒,像是在措辞,然后马上就将这个地方的全部逻辑娓娓道来。
他的思路清晰,条理明确,引经据典,甚至还能发散出一点关联的思考,丝毫看不出处于醉酒的状态,仿佛这些知识已经刻在了他的骨髓里。
裴舟突然有些好奇像他这样似乎在各种方面都能有所成就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当医生。
“……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些人体医学的知识,所以学长有不理解很正常。”沈越白微笑着总结。
裴舟犹豫了几秒,看着他还是问出了自己刚才的疑问:“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选择当医生呢?”
因为裴舟觉得从沈越白的知识广度和深度上看,他去做学术能有更好的发展。
沈越白听到这个问题微愣,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的反应看起来比往常慢了一些。他似乎没有想到裴舟会有这个问题,想了想说:“可能是……喜欢拿手术刀的那种感觉吧。”
裴舟点点头,表示能理解:“喜欢救人的那种* 感觉。”
做学术虽然长远来看对整个领域的发展有贡献,但医生对个体的生命来说意义更大。
听到这个话沈越白眉尖微挑,笑意加深了一点,但没有反驳。
他不认为自己对救人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只是记得第一次实验课对小白鼠拿起手术刀时,他突然有了一种掌控生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