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司绥朝这边看了一眼,也看到裴舟手机上最后一条消息是上次赔偿金的事情。
所以……是消息没发出去?
不是裴舟故意不回他消息?
蒋司绥的心情瞬间转阴为晴,想到自己刚才的粗鲁,他再次道歉:“抱歉我刚才……我以为你不回消息是讨厌我。”
裴舟看他皱着眉有些烦躁的样子,想起自己也总这样,发了消息等待回复,每次别人回复得晚或者不回复,总给他一种他被讨厌了的感觉。
他没想到蒋司绥这种性格居然也会这样。
可能还是年轻。
他问蒋司绥:“你发了什么?”
蒋司绥回忆起自己那个尴尬的“在忙吗”,突然有些说不出口,难道要被对方知道自己这么大张旗鼓就是问一句在忙吗?
于是他含糊地说:“也没什么事,就是……”
余光瞥见旁边几本教科书,他急中生智:“就是我那个朋友,想请教学长一点专业问题。”
裴舟点点头:“那他想问什么?”
蒋司绥又语塞了,装作严肃地回答:“……忘了,我下次问问。”
误会解除,裴舟回身整理自己刚才被压皱的衬衣下摆。
他的腰肢纤细,蒋司绥看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回忆起自己刚才手下的触感。
即便隔着一层衣服,他也能感觉到底下肌肤的细腻柔软,腰细得他单只手就能握住。
他粗糙指尖划过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对方的皮肤微微战栗,充斥着一种莫名的甜美感觉。
蒋司绥越是回忆越是觉得喉头有些发紧,他想起刚才他还抵在裴舟的腿间,似乎腿间有过什么隐秘部位的碰撞。
他感觉自己略微有些口干舌燥,底下又有了想要竖旗的冲动。
想起前几天别人说他性冷淡,他发现他不是没有性趣,而是好像只对这个人有性趣。
难道……他真的喜欢裴舟?
这就是一见钟情吗?
思索这些天来他的反常,似乎都与对方有关系。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裴老师,原来您在这里面呀。”
蒋司绥回头,看到一个工作人员进来将一叠纸交给了裴舟,“您要的材料都在这了。”
裴舟朝对方点点头,然后说了声谢谢。
工作人员走了,裴舟抱着资料也打算走,看蒋司绥还立在原地有些奇怪:“你还不走?”
蒋司绥将书状似无意地挡在腿前,然后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的欲念,哑着声音说:
“……走。”
出去才发现外边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蒋司绥没有带伞,裴舟把自己车里多的伞借给了对方。
蒋司绥看着这把收纳的整整齐齐的伞,突然开口:“我……我怎么把伞还你。”
裴舟看他一眼,语气无所谓:“一把伞而已,送给你了,你要实在想还的话就给骆今吧。”
蒋司绥本来是想接着还伞再见面,但被这么一说,也不好再找这个理由,只是脸色更沉了几分。
他心底隐隐有些失落,突然感觉又要很久见不到对方,但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事由继续拖下去,只能应了一声好。
裴舟开车走了,蒋司绥看着雨不大,没舍得打开裴舟给他的伞,将伞护在怀里去外边打车回去。
出租车司机看他淋湿着上车,手上却拿着一把伞,以一种有病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但最后还是慑于他凶冷的气场什么也没说。
现在的年轻人都奇奇怪怪的。
裴舟开着车回去。
今天的讲座本来不是他参加的,但同事临时生了病,主任找上他来顶替。
他这两天恰巧也忙,只能熬夜来熟悉资料,前些天经过沈越白按摩的肩颈隐隐又有些不舒服起来。
裴舟叹了口气,想起沈越白说的运动,果然锻炼还是应该提上日程了。
到家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