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祈求，像在撒娇。

像羽毛剐蹭在人的心上，痒痒的。

在他这一声老公之后，蒋司绥那边没有了声音，裴舟像复读一般无意识地又喊了几句：“老公老公老公……”

有点难受，好想有人能帮帮他。

终于，电话对面的声音再度响起，隔着电流，对方音色没有之前那么清越，此时听起来更哑，带着一点即将失控的危险。蒋司绥问：

“你知道你在叫什么吗？”

裴舟蹭着沙发点点头，委委屈屈又喊了一声：“老公。”

蒋司绥深吸一口气，又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裴舟看了一眼手机，念出了手机上面对方的备注：“蒋、蒋司绥……”

“所以，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裴舟迟钝的脑子反应了片刻，慢吞吞说：“我在喊蒋司绥老公。”

对面爆发出一声操，呼吸明显急促了许多，然后他带着警告语气地开口：“裴老师，我告诉你，我已经录音了，这回你要是还敢耍我，我……我就把录音曝光！”

裴舟噢了一声，然后又问：“老公，我可以看看下面吗？”

蒋司绥没想到他在听到前面的话之后还在想着这个，一顿，又问：“裴老师，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