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夏稚总说柏拉图,哪有男人真的能柏拉图一辈子呢,肯定玩你呢。

再例如,夏稚跟其陆二哥关系非同一般,肯定是两人这会儿分开了,夏稚不甘寂寞才找上你的。

果不其然,那蠢猪徐业成当真上了当,一听说陆开疆要回来,且要开始管着夏稚不跟自己呆太久,便想在船上把夏稚办了。

这不正是他纪世宗英雄救美的大好时刻?!

纪公子可以说,为了这个时刻,蛰伏足足三个月了,谁知道竟是晚了一步,夏稚竟是自个儿把徐业成灌醉,然后一路游回岸上。

纪世宗抵达湖心亭的时候,刚巧看见夏稚从湖里爬上来,一时都不知道要不要再出现,最后权衡利弊,觉得这会儿出现毫无意义,便走了,反正还有债务的事情可以再跟夏稚搭上线。

然而依旧是人算不如天算,纪世宗本打算在陆开疆回来的前一天就先发作,帮夏稚解决债务问题,谁知道陆开疆这王八蛋,居然冷不丁的提前回来,杀了他个措手不及。

两次英雄救美的机会,他竟然都晚了一步,到嘴的鸭子飞了三次,饶是心态再好,纪世宗这会儿在门口看见这两人接吻,又看见夏稚维护陆开疆,对自己好似当真半点儿情谊也无,他再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什么叫做乱来啊小乖乖,交往交往,不就是得深度交流起来,才能有来有往,感情深厚嘛。”纪世宗拿起桌面上的杯子,上面已经老早就被他倒满了白酒,他喝了一口,却不放下,依旧是笑着道,“我看现在这情况,你是不肯和我好了,做朋友我看都做不了,毕竟你这位陆哥哥,看样子比我还要想吃了你,那感情好,我还等什么等啊!”

“我和陆哥就算是有什么关系,又没有对不起你,你做出这模样,和以前哪里还有一点儿相像?简直判若两人了!”

夏稚说完,又看纪世宗一直捏着酒杯“你干嘛,不是要来一场摔杯为号的戏吧?”夏稚人都无语了,真是觉得这人不可理喻!

感情的事情,本身就是你情我愿,难不成还可以强求的?哪怕……哪怕他就算是跟陆哥好了,又关纪世宗什么事情?

“你还真是了解我,来,看看这戏唱的如何?”说罢,纪世宗‘啪’一下子将就被砸碎在地。

白瓷的小酒杯顿时四分五裂。

可惜夏稚害怕的抱着陆哥的胳膊,等了好一会儿,等的呼吸都平缓了,才跟纪世宗面面相觑的眼里都流露出茫然。

不过很快,夏稚就看向陆哥,小声问:“发生什么了?”

陆开疆端起桌上的另一个酒杯,一饮而尽,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推开来,不需要多说什么,夏稚便探头看去,只见楼下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巡捕房的人!

整齐划一的深绿色制服,浅檐的帽子,每人背上都背着长枪杆子,将一堆穿着黑色短褂子的家丁模样的人围成一圈,抱头蹲下。

底下为首的也不是旁人,正是巡捕房的警长罗孝平。

此人跟看见陆二爷跟夏三公子在上头,很是友好的摘下帽子招了招手,手里还拿着手枪,别提多意气风发。

上头的纪世宗自然也瞧见了,脸色阴晴不定,最后骂了一句:“姓罗的收了爷几千块的好处,这会儿又吃里爬外的向着你们,天津还真是狗东西多。”

陆二爷淡淡说:“废话实在说多。”

说完,陆开疆对着下面的罗孝平做了个手势。

罗警长立马对着自己的兵说了些话,没多大的功夫,夏稚这边的房门就被踹开,涌进来十几个巡捕一起上来压住了纪世宗。

纪公子大骂:“你们敢抓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罗警长收起手里的枪,站在陆二爷的面前鞠了一躬,随后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对手下道:“一个喝醉酒闹事儿的公子哥,好生伺候着,关进最好的禁闭室里,等他酒醒了再联系他的家属。”

“我没醉!你们放手!陆开疆你给老子等着!有本事你到上海去,老子整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