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且等着吧。”

“你可不晓得那些人背地里说什么难听的话,如今世道不太平,都道陆家跟外头的那个什么严旅长有关系,所以哄着众人纷纷出钱给军饷,可这军饷给出去也没见个响,城内依旧乱七八糟的,那严旅长却好似不打算镇守咱们天津,要去东北那边……”

“陆家老大可是投靠了日本人的,所以现在都传陆家圈了钱,让严旅长拿着送给那边,好叫静园的那位恢复大位。”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绝不可能啊!”夏稚一愣,又问,“且陆哥跟那边的严旅长好似没什么关系吧?”

“是没什么明显关系,可有人在外地瞧见过这二位一起喝酒,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事儿本来就是捕风捉影,但谁说的真,就信谁……”明大小姐又道,“反正这事儿我也是听来的,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估计是有人在散布谣言也不一定,说不好。”

“谁这么缺德啊?!”夏稚气得要命,偏偏谣言是不能去澄清的,只会越抹越黑,冷处理似乎也不好,只能让时间证明陆家绝对干干净净!

可这未免也太憋屈了啊!

明大小姐虽然也觉得可怕,但见夏稚真的气得拳头都捏紧了,又有些失神,她自问第一次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竟是完全不觉得冤枉陆二。

在她心里,也和旁人一样,总觉着陆家势大,陆二又是那样叫人捉摸不清的性子,难免真的圈了他们这些人的钱,跑去投资静园那位。

家中长辈也有说陆家莫不是准备了两条路,一条准备复辟,一条准备开放。

毕竟不少墙头草也是这样做的,只是说出去不好听,做出来也不好看。

明大小姐手里的扇子都慢了几拍,悠悠的,轻轻说:“你待陆二还真是好,你信他?”

“为何不信?他家根本不是那样的人,绝对是有人从中作梗哎。”夏稚生怕明大小姐不信,说得斩钉截铁。

明大小姐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反而问起刚才来找夏稚的那位莺官是来做什么的。

夏稚不好说人家的家中隐私,便简短道:“求我办一点小事而已。”

明大小姐忽地笑道:“那位莺官,的确是长得很好吧?性子也是极好,你瞧着,如何?”

夏稚闻言哪里听不出来明大小姐这是在揶揄自己?

他大大方方的笑了笑,道:“是个好人,只是我同他聊了几次,只觉得还是做朋友的好,那种朋友实在是不合适。”

明大小姐仿佛很关心夏稚的另一半问题,紧接着便道:“欸,我有个表哥,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也是学医的,要不要找个机会见见?”

小夏哪有心情啊,他如今只觉着陆哥危机重重,自己还这样让陆哥不省心,不如过段时间再掰扯他们之间的关系算了,重要的是现在婚礼的事情,还有外面谣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