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想要的日子不是吗?
又把自己说服了的小夏脚步轻快掉了个头便又往回走,只是半道上刘副官不在了,在院子里晒药草的那位王瑾也不在,及至他走到陆哥休息的包厢外面,这才听见一句叫他狐疑的话。
是陆哥对那位白面书生模样的助理王瑾说的。
“所有病人,王瑾你都这么关心的吗?连人家回去后怎么治病,都要汇报给你听?还是说你想动手帮忙?”陆二声音含着几分笑。
王助理顿了顿,半晌没有说话,但是开口的时候仿佛也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清高:“只是对病人的一种回访。”
“你他妈对所有病人都这么回访?”陆开疆忍不住爆粗,后语气低沉又冷静下来,对着刘副官道,“这样的人怎么能待在乔老大夫身边?一个同性恋,若是成天让这样的人对患者进行治疗,谁知道他中途会干出什么事情,去请乔老大夫来一下。”
王助理这会儿语气也紧张起来:“你想干什么?凭什么说我是同性恋?!”
“少在这儿给老子装蒜,你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没数?”陆开疆浑不在意的继续指使刘副官去请乔老大夫。
窗外的夏稚连忙找了个拐角躲起来,右手还放在胸前,紧张的捏成拳。
他心跳的很快,却不是因为王助理被陆哥逮住尾巴这件事,而是陆哥怎么对他过来看过病这件事一点儿也不惊讶?
对啊,方才他在里面,被王瑾询问病情的时候,陆哥怎么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应……难道说陆哥的记忆碎片里,记得自己过来看病的事情?
还是说陆哥根本就全部都记得,只是骗他?
其实不应该怀疑陆哥的,但是怀疑一旦成立,夏稚怎么也摆脱不掉,便硬是像个做贼的,蹲在拐角处想要继续偷听。
可惜后来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夏稚也不好继续蹲在墙角,紧张的呆了几秒就赶紧又出了门,生怕被刘副官发现异样。
出门的时候,夏稚面上别提多放松了,和来时知道陆哥可能失忆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他就是很怀疑陆哥根本就是装的,受伤肯定是受伤了,但是忘了这段时间的事情大约是骗他的。
夏稚坐上黄包车,忍不住又笑了笑,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竟是没有一丝一毫被欺骗的愤怒。
他想得很清楚,陆哥如果装失忆,那么原因也只会有一个,那便是逼不得已,大约是想要通过失忆,来重新跟他进行关系发展。
毕竟他要跟陆哥一刀两断的理由其中有一条罪名便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建立在□□之上,陆哥是不是打算重新开始呢?
也有可能是以退为进,要避开他坚定划清界限的尴尬,装失忆还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