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莫名有些舒适,他微微弯了嘴角,笑意盎然地看着这凄惨的场景。
“我儿子呢!”
虞柔的神情在谈到岳迟锦的时候不免激动起来,她平时养尊处优,偏偏因着多日的颠沛流离形容狼狈,这位昔年电视上的红人此刻跟个丧家野犬一样,在周时允那张昳丽的脸映衬下,更显得萎靡破败。
“你问你儿子啊?”周时允的语气很无所谓,“我不知道。”
“胡说!”她崩溃地大叫,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连日的精神紧张让她说话都急促起来,“他明明,他明明是去见你,是……”
“是为了绑架我,嗯。”
“那他现在在哪?”
周时允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在跟女人的对视中摊着手说,“我不知道啊。”
他又没说谎,他是真不知道。
话音刚落下,远处残红如血的夕阳正随着日落愈发通透,正好越过遮蔽物,那抹澄红的光就这么经由折射洒在这废弃的荒地,像是魔鬼窥探人间的眼睛。
“你说谎,”女人的情绪一下子被刺激到,嘴唇都颤抖起来,“你肯定知道,你肯定知道,是你,一直都是你……”
周时允并不清楚她具体经历了什么,他也并不在乎这些,此时此刻,眼前人冷漠的态度终于让虞柔醒过神来,几乎是电光火石间意识到了什么,一点点地摸索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