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摸索着关上了水。

手边同时递过来了一张干净的毛巾,江予顿了下,知道是庄敛,没睁眼,接过来擦干净脸上的水,才转头,把毛巾还给他,说,“吱吱和秦铭哥今天中午的航班,我要去接机。”

“好。”庄敛说。

“你好好养病,我会把请柬给你送过来。”江予抬手勾了勾庄敛脖颈上的铭牌吊坠项链,说,“我等会要回去了。”

庄敛依旧只是看着他说“好”。

江予给爸妈发了短信,告诉了他们他在哪儿之后,又待了两个小时,等他们发来短信说已经到了医院门口,才离开了病房。

庄敛目送他离开,眼中的温驯迅速被冰冷无温的猜疑和嫉妒替代。

他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走了。

庄敛嫉恨地想,几乎抠烂了手心。

今天一起回来的不止江稚和秦铭,还有小舅一家和姥姥姥爷;大舅舅一家也从燕市赶来,一伙人商定好了时间,前后脚落地。

江先生和文珊女士开的7座SUV,接不了所有人,秦家倒是派了车来接,估计要比江予他们的车先到机场。

江予上车的时候故意避着江先生和文珊女士,不想让他们看到他哭过的眼睛,但他一看到他们,眼睛又开始泛起了泪花。

闻老先生说,他死后,他的家人们都在等他回家。

在还没恢复记忆的时候,江予就曾经因为这句话伤心低落了许久,更枉论现在他已经全部都想起来。

在他出车祸的那一天,他找借口出门去见庄敛。

因为他要正式带庄敛去见他的家人,所以他要陪庄敛去挑他送给他父母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