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突然伸手捏了捏庄敛左手的食指,那里没有为他整理知识点磨出来的薄茧。

庄敛温顺地抬眼看着他,反手握住他的指尖,低声询问,“宝宝?”

江予没有说话,也没有收回手,静静地和庄敛牵着手。

和他们相邻一个过道的戴子明学得眼珠子疼,取下眼镜,用力眨着眼睛缓解酸痛,不经意转头看见他们手牵手,顿了顿,戴上眼镜再看了一遍,发现他们果然在牵手。

“靠。”戴子明小声嘟囔,“等着,老子迟早要在你们的爱河里尿尿!”

庄敛没理会他,江予笑嘻嘻偏回头,对着他挤眉弄眼。

晚自习下课,四人一道出校门。

江予走在庄敛和秦晟、戴子明中间,和庄敛一起和其他两人分道扬镳,穿过那条漆黑的小巷步行回家。

巷道里依旧漆黑,仿佛还能听到藏匿在漆黑中幽微的呼吸声。黑暗的巷道像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凶兽,虎视眈眈地等待江予的自投罗网。

从那天说开后,江予已经和庄敛走过无数次这条巷道,但他还是条件反射地收紧了抓着庄敛手指的那只手,不过半秒又松开了。

庄敛无声无息地将他的所有反应都收入眼底,捏了捏江予的耳垂,嘴唇微动。

但在他出声之前,江予就截断了他,“走吧。”

“好。”庄敛低低应了声,同他一道走进了黑暗中。

静谧的黑暗中只能听见他们细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但很快,江予就发现他的手被松开了,紧接着,庄敛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也消失了。

江予脚步微滞,咽了咽喉咙,硬着头皮又往前走了两步,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劲风,他被哐当一下搡着撞到了墙上。

“啊”江予吓了一跳,下意识启唇惊呼,却立即被捂住了嘴,被男人埋在脖颈间渴切又变态地嗅闻。

江予心跳跳得很快,心脏都几乎要从喉口蹦出来,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他被陌生男人痴汉地抱在怀里,细细吻着他的耳朵,“好想你,老婆,你好香。”

“让我弄弄你。”

是陌生人的声音。

从来没听过的音色。

江予哆哆嗦嗦地想避开,却没办法挣开这个人的禁锢。

渴切的喘息,慌乱的呼吸以及衣服的摩挲声交融在一起,这个人滚烫的唇在黑暗中压了下来,江予被大力掐住了尖下巴无法逃避,他崩溃地闭上眼,突然抬起手,用力甩了这个人一巴掌

“变态!”

“啪”的一声脆响,巷道内所有的动静都停下来了。

接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亮了起来,江予衣服微微凌乱,慌张地举着手机去看庄敛的脸。

克服恐惧最有用的方法就是直面恐惧,所以他们想法了这个方法,想让江予尽早走出阴影。

庄敛每次都要挨打,但刚才江予入戏太深,没收着力,实实在在甩了庄敛一巴掌,他的手都还在阵阵发麻,庄敛的脸都开始红肿起来。

但他还没问庄敛疼不疼,庄敛已经握着他的手指,展开他红起来的掌心,低下头亲了亲,疼惜地问他,“疼吗?”

江予摇了摇头,“你疼吗?”

庄敛弯着苍白的嘴唇,用红肿的侧脸贴了贴江予的手心,说,“不疼,宝宝越来越厉害了。”

不知道是手心还是庄敛的脸烫,江予吭吭哧哧地盯着他,倒没有把手收回去。

“回去吧。”江予最后说,“我帮你擦擦药。”

有前面的插曲,剩下的那段巷道好像没那么吓人了。

到家之后江予帮庄敛敷了脸,庄敛很快又自己拿着冰袋敷脸去了厨房,等他再出来时,手上端了一盘刚洗的圣女果。

圣女果还挂着水珠放在茶几上,江予吃了两个,又拿过庄敛手中的冰袋,认真替他敷着脸。

他和庄敛靠得很近,很快就发现了庄敛直勾勾看着他嘴唇的眼睛。

江予顿了顿,低着眼想了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