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他的声音也又低又哑，好不容易扭开脸，又被捉住下颌强硬地转回来，他不得不安抚他说，“你听话，你听话一点，小狗，今天晚上就让你……”

最后两个字消失在贴合的唇瓣中，但很快，江予向后仰头又分开了一丝缝隙，说，“不然你今天就去跪地板。”

他诱哄，“庄敛，你想你生日的时候还要挨罚吗？”

庄敛狂热的动作慢慢平静下来，只是额头和江予相抵，他低声问，“宝宝怎么知道小狗的生日？”

他从来不过生日，因为他的生日从来都不值得庆祝，所以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江予他的生日。

可江予有前世的记忆，他曾经陪庄敛过了那么多次生日，当然知道他的生日是哪天。

但他没打算告诉庄敛，只是抬起湿漉漉的嘴唇亲了亲庄敛，说，“我问的闻老先生。”

他现在和闻老先生保持着联系，闻老先生知道他不想让庄敛知道他们的前世，所以就算庄敛去问，闻老先生也会帮他隐瞒。

他不会穿帮。

江予眨了眨眼睛，和庄敛脸贴脸温存了一会，才起身去取礼物。

礼物被他藏在行李箱的夹层，庄敛没有发现。

一条工艺精湛的情趣款黑色项圈。

江予坐在沙发上将这件礼物交给庄敛，看见他微亮的漆黑眼眸，又敛着眼，亲自给他戴上了，然后才抬起眼看着他，说，“好了。”

项圈扣得刚刚好，既不宽松也不勒着庄敛。

庄敛动了动喉咙，小心翼翼地捧着江予的手，珍重地亲吻他的手背，低低地说，“谢谢宝宝，小狗很喜欢。”

“这个礼物很配小狗。”

江予眨动眼睫，雪堆出来的面孔上还残留着被用力亲吻留下的红晕，他垂着眼用另只手的食指勾了勾庄敛喉结前的小环，又扯了扯，然后才小声说，“你喜欢就好。”

他其实想送的不是这个，但理智上告诉他庄敛会更喜欢这个，所以他就选择了它。

结果庄敛真的喜欢。

江予浓密纤长的眼睫挡住了眼睛，抿直唇，垂视着庄敛，慢吞吞从庄敛手里抽回手，说，“还有个礼物。”

庄敛依旧安静地看着他。

江予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但你要自己来拿。”

他拿起手机，找到一张图片递到庄敛面前。

上面用铅笔画了一只眼睛，庄敛很快认出来，这是他的眼睛。

江予反复临摹，终于画下这只最像庄敛本人的眼睛。

“我要你把它纹在我身上，”江予盯着庄敛认真看着这张图片的眉眼，说，“你想纹在哪里？”

庄敛离不开他，总是恨不得分只眼睛黏在他身上，所以江予就想让庄敛亲手在他身上纹一只他的眼睛。

“腿|根。”庄敛剥开江予的浴袍，滚烫的掌心握住他纤细温润的小腿，抬起眼问，“可以吗，宝宝？”

江予点头，“好。”

庄敛双手掌在他的身侧，抬头吻他，又握住他的手，让他扯着他喉咙前的小环。

江予如他所愿勾住了它，被他细细亲吻了一会，就被庄敛抄起膝盖打横抱起来。

刚才被吃进两人肚子里的承诺终于要开始被履行，江予被亲得浑身发热，很快就汗水淋漓，莹润的肩背露出来，也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庄敛今晚很听话，没被江予赶下床跪地板。

江予碰了碰庄敛额角鼓起的青筋，又顺着他滚烫的侧脸滑下去，掌心摩挲着他脖颈上同样鼓起的青筋，掀起眼皮，看见庄敛正看着他。

庄敛的眼睛里充斥着某种沉甸甸的情绪，黑沉怖人，几乎要流泻出来淹没江予。

他绷紧下颌，没忍住，半合着眼亲吻江予，卷着他的舌尖用力地吮。

窒息的，烧人的，险些让江予呼吸不过来，差点溺死在这片潮热中。

后半夜，江予陷入半昏睡的状态被抱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