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的袖子挽到小臂,露出匀称漂亮的肌理,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微微露出一点颈部皮肤。

本来是拿平常穿的衣服的,但到换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了想换个穿着的念头,于是拿了柜子里一次也没穿过的这件衬衫。

傅清疏轻轻笑了下,眉眼舒展开。

沈隽意说他和自己比会的东西太少了,他在基因研究学上建树颇高,脱了白大褂会打架,还会拆锁,似乎是无所不能的。

他那时候没说,其实他也有不会的。

沈隽意会救人,心有赤诚无畏,爱憎分明,还有一颗认定了就不会反悔的坚持的心,这些他都没有。

可这个人估计是傻子。

傅清疏轻笑了声,非得跟他说明白他才能听得懂吗,这个智商是怎么考到平城大学来的,好像高考成绩还很高。

奇怪。

七月底的天气还是很热,今天天气又很好,火炉似的倾泻下来浇在车顶上,将空气都蒸熟了一遍又一遍。

傅清疏坐在车里被晒的有些难受,低头看了下表,过去了三个小时,已经五点了。

黄昏迤逦绚烂,在天上拖出一道道长长的彩墨。

远方的候机室进进出出一拨又一拨的乘客,他一直盯着,没有看到沈隽意的身影,不免有些担心。

傅清疏拿出手机,拨通他的电话,响了一会没有人接,再打就被挂断了。

他一愣,不敢置信地再次拨了过去,这次挂断的很快,几乎只响了一声便挂掉了,没有半点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