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纹身,放纵过小半生。

他没来由有种预感,自己的一切都将被沈隽意狠狠撕开,把他最想隐藏的,最深处的东西都敞开,任他打探触碰。

而他无力反抗。

傅清疏伸手狠狠的按了下太阳穴,找出两管抑制剂,一次性打了进去,他要跟沈隽意一起呆一夜,要万分谨慎。

他打开窗户,稍稍散去抑制剂的气味,又扣好衣扣,倾身伸手敲了下副驾的车窗。

“进来吧。”

沈隽意转过身,脸上有些微的尴尬,一头一脸浑身上下被雨浇了个透,雨滴从额头将头发裹成一缕。

“我这么进去,你的车也得湿,你把衣服给我吧,我回山上去。”沈隽意把车窗关得只剩一条缝,稍稍放大了声音说。

猛地一道雷劈下来,转瞬即逝的闪电照映出车里傅清疏略显苍白的脸,睫毛上还挂着将干未干的水珠,湿漉漉的。

沈隽意觉得自己刚冷静下来的部位,又有点躁动,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雨势突然比先前更大的泼了下来。

傅清疏略微蹙眉:“进来。”

沈隽意微愣。

“车湿了重要,人湿了重要?”傅清疏眉尖轻蹙,收回视线:“山上也没有给你住的地方,你要跟梁文文一起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