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点头。

“好了,包扎好了赶紧出来!”男人拍了下门厉声催促。

沈遥忙站起身,“傅教授,药我给您留在这儿了,如果我来不了您就自己按时换,千万照顾好自己。”

傅清疏已经站不起来了,虚弱的点了下头,“不要紧,去吧。”

夕阳向下沉去,星子迫不及待的爬上来,捧出一轮圆月。

距离傅清疏被带走已经过了九个小时。

严保带人跑了一下午,几乎将周边的房子都翻过来,却还是没有找到傅清疏,只在一个巷子拐角看到了一团炸开的血迹。

祝川有只警队退役下来的警犬,下午让人带去给严保,顺着血迹找了一段就开始绕圈子,怎么也不往前走了。

沈隽意反倒沉静下来了,相比较其他人的焦躁不安,他一句话都没说,一遍遍地把傅清疏留下的寥寥几字过滤了无数遍。

案子牵涉过广,不可能对民众公开,沈隽意从老铂西那里知道了目前的进展。

那七个人承认自己和沈开云相互勾结,利用职务之便包庇他制造禁药并且开通渠道销售,傅正青的证词也从自己研发禁药改口称沈开云以实验为由欺骗他共同研发。

沈隽意和傅清疏收集到的所有证据一并递交给了老铂西,康罗亲自来取回罗国,连同诺拉的照片和尤静云的手写信。

证据确凿,再加上如今的情势,沈开云是死路一条,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傅清疏,他一定会把人藏的很好。

用来做最后的威胁,甚至有可能玉石俱焚。

不能冲动,要冷静。

想想,想想,傅清疏不会留下这么简单的线索,一定还有别的,他没发现的,试试从傅清疏的角度去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想告诉他什么。

戒指。

沈隽意掐着额头拼命想,把每一根神经往外拽,抽丝、剥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