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别又一句话推出去了。

“妈,您有事儿就说,在我面前不用瞻前顾后。”傅清疏咽下一个饺子,觉得醋好像倒多了,有点酸,微微皱了下眉,又端起杯子喝了点水。

乔雁端着饺子走到餐桌前坐下,说:“我认识一个孩子,为人知书识礼工作也挺体面的,正巧他哥哥跟我是同事,知根知底的,家底儿也清白。”

傅清疏轻笑,“给我介绍男朋友?”

乔雁笑了下,给他拨了几个饺子过去,坐在他对面说:“那孩子是个医生,就在平洲市人民医院,年纪轻轻就做科室主任了,人也一表人才,干干净净的,说话也不大声,跟你倒是挺般配的,我看也有共同话题。”

傅清疏这几年胃口不太大,也不像以前那样只有一个说不清的执念要吃饺子,慢条斯理地吃了几个就开始喝水。

乔雁说:“你有空出来跟我见见?或者是改天我带你去悄悄看一眼,你觉得不合适咱们就算了。”

“平洲医院叫什么?”

乔雁说:“姓莫,叫什么我一时记不清了,你要是愿意考虑考虑,明儿我去私下里打听打听。”

傅清疏垂眸笑了下,“不用了,我认识他,今天晚上还在医院见着他了。”

“你们都认识了?怎么认识的?”乔雁心头一喜,忽然又觉得不对,忙说:“你别见是个菜就往篮子里挑,真合适才成,只要一天没到发情期,你就别着急乱考虑人。”

傅清疏放下杯子,说:“我有分寸。”

乔雁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一个矛盾结合体,一边希望自个儿这个儿子别排斥身为Omega的身份好好找个Alpha度过发情期,走上正常的生活,一边又担心他因为自己那个不成器的父亲而胡乱找个人标记自己。

标记这东西和结婚又不一样,一旦彻底标记,这个人基本就是属于对方的了,再被另一个人强行标记,那得打开生殖腔再由另一个人覆盖住原先的标记。

别说这个过程里的生命危险和过后的排异反应,就是打开生殖腔的这个过程,这比让他死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