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望着自己。
而她刚才的话,红叶处于乍睡初醒的状态,其实没有听清。
“怎么了?”
冬雪因积攒了长时间的怒气无处发泄,而引起的冲动行为。如今更是因为红叶轻柔的一问,而又一滞。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冬雪心中的怒意已去了不少。她只干巴巴的问:“你得了姑娘赏识,是不是很高兴?”
红叶看她神色,答道:“我是高兴。但我高兴,并不是因为姑娘的赏识,而是我终于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冬雪听了,固执的没有动。
红叶叹口气:“冷不冷啊?坐我被窝里,我们说会话。”她拉被子,冬雪松开了。红叶挪了位置,让她进来。
冬雪想了下,照办。
冬雪心情不好,没有开口,因而红叶先说了:“我还不知道你,来了半年,没有和姑娘说过一句话,没有让姑娘多注意你一眼,心里早已经急了。原本有我和你一样,至少是个伴。谁知今天我不仅和姑娘说上话了,还被姑娘赏识了。你才心理不平衡了,是也不是?”
被红叶一语中的的道明内心事,冬雪诧异了,但她嘴硬:“没有的事。”
红叶说:“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和你是一样焦虑不安的。”需要赚的钱太多了,因而想要做的事也太多了。事情办不成的多,自然焦虑。
冬雪低头说:“你现在可算好了。”
她默默的想,我还是没人注意的小丫头。为什么呢,在家时,得不到爹娘的关爱,做了姑娘的丫鬟,也是一样呢。姑娘怕是已经忘了她这么一个人了吧。
红叶叹气:“这样的攀比想法可要不得。之前学打络子,你也和我攀比速度;学刺绣,你也攀比谁先学会,谁绣的好。冬雪,其实,我不喜欢刺绣的。你那样的攀比,于我有什么意思呢。我喜欢做饭啊。”
两人相处半年,从各自的言行举止中,已经多少摸透了彼此的性情。
一年前,红叶可能也想不到这些,也说不出这些话。然而,入府为婢,生在这个需要能说会道的大家府邸,她也潜默移化的改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