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虽然在不断抱怨着,但眼底的笑意与幸福都快溢出眼框了,看来他在十三王爷的府上过的不错。
夙羽臻到现在还记得在悬崖底下遇到一身是血的云溪。
那时候他刚逃婚,赶往边关,阴差阳错之下救了奄奄一息的云溪。
好不容易救活了云溪,他却一点求生欲都没有,整日死气沉沉,心如死灰。
原来他被心爱的人抛弃,并且心爱之人为了另娶他人,竟杀人灭口。
可怜云溪位卑人微,连冤都无处可申。
那可是皇亲国戚,他云溪只是孤儿一个,有谁敢替他做主?
尽管后来云溪被他骂醒,跟随他去边关从军,表面上看着嘻嘻哈哈,没心没肺,仿佛已经忘了那个负心汉。
可夙羽臻知道并没有,在边关无数次的夜晚,曾看到夜深人静时,云溪抱头痛哭的场面。
那时候他就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爱才能让一个人如此痛彻心扉?
好在当初的事情只是一场乌龙,傅菁莹根本没想另娶他人,一切都是她的爱慕者在背后设计。
甚至为了灭口,以傅菁莹的名义派人暗杀云溪,幸亏云溪命大,即使是掉下悬崖,也未死去,后又被他所救。
失去云溪后的傅菁莹日子并不好过,她生平第一次以强硬的手段惩治了伤害云溪之人。
傅菁莹始终不相信云溪已死,她以为云溪伤透了心,躲了起来。
她翻遍了整个帝都,甚至连其他三个国家都找遍了,愣是没有发现云溪的踪迹。
后来命运兜兜转转,傅菁莹最终从陛下的口中知道了下落。
这样说起来,陛下还间接的成了他们俩的媒人。
看来是他杞人忧天了,与深爱的人在一起,又岂会不幸福?
夙羽臻颇为嫌弃的给云溪续满了一杯茶:“你能不能遮一遮脖子上的痕迹,再说话?”
毕竟在外面,他们还是男子,多少会有点影响。
云溪轻咳了一声,耳尖微红,掩耳盗铃似的拢了拢衣服。
都怪傅菁莹太过放肆,每次都要好久,而且天天都要,就像十几年没吃过肉的猛兽一样。
“你…和陛下……多久做一次?”
男人修长的指顿了顿,手上拎着的茶壶差点掉到地上。
云溪还真是口无遮拦……
什么事都敢问?
想到桑桑昨夜躺在自己身上,任由他予取予求,男人的内心就一阵火热。
不过在外面,万万不能说出来,否则有损桑桑一国之君的面子。
见夙羽臻陷入到回忆当中,云溪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不会吧!不会吧!你们在一起那么久,该不会一次都没有吧?”
“难不成……”
云溪跟做贼似的凑到夙羽臻耳边小声说道:“难不成是陛下不行?”
夙羽臻额上青筋直跳,若不是这人是自己的兄弟,他一定将人丢下去。
说他就算了,还敢议论桑桑!
他正想着给云溪一个深刻的教训,一道略显尖酸刻薄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哟,这不是左右两位将军吗?怎么有闲心在茶馆喝茶?”
来人一袭黄衣,梳着时下男子最流行的发髻,莲步轻移,扶风弱柳,一颦一笑间勾人夺魄。
勾得在场不少女子心花路放,可惜美人的嘴有毒。
“两位将军没有见识过帝都的繁华,也很正常,喝茶如牛饮水,简直贻笑大方。
要我说啊,像我们男子就应该待在家中相妻教女,而不是像某些人非要出去。”
夙羽臻压根连眼皮都懒得掀起来,全当人在犬吠,不予理睬。
云溪却直接炸了,白眼直翻:“你管得着吗?”
黄衣男子也就是钟华却直接笑了,眼神颇为同情:“瞧瞧你们这模样,又在军营里面摸爬打滚,身子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看过,难怪至今无人敢娶。”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