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抑郁的那个,傅一瑄抑郁个叼毛劲儿?

“呼……”

池屿在飕飕寒夜吞云吐雾,眼前忽明忽暗,抬眼一瞧,是坏了的路灯忽闪忽闪,像他被吊着的一颗心,忽上忽下,荡秋千般飘摇不着地。

他把烟头掐灭,丢进垃圾桶,从凌乱的口袋里翻出手机,正要问问傅一瑄到底在想啥,转念一想,吗的,他干嘛上赶着贱兮兮主动联系?

要是傅一瑄能被他一通气话吓跑了,畏首畏尾不敢理他,这还算啥爷们儿?

不行,这次他得拿出态度,表明自己也是有脾气和底线的,不能再贱兮兮成条摇尾巴的狗,被捅了几棍子,还汪汪叫着黏糊过去。

每次都是他低头,凭啥?他是缺了点心眼,可又不是没自尊的傻帽!

池屿的三轮车停在店铺后院,店里灯全关了,他只能借着外头洒进来的灯亮打开后院铁门,把三轮车开出去后,又将车停在门口,下车将后院门上锁。

刚锁好门准备转身,他耳朵一竖,动作停顿,好像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动静。

衣服面料摩擦声,还极轻微的脚步声,就在离他不远处。

但很快,池屿没当回事儿,后院门口也是条街道,只是人流车流比外面那条马路少许多,又不是完全没人,再说,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往那一站就有威慑力,只敢偷鸡摸狗的那些弱鸡,哪里敢打他店里的主意?

然而,他刚放松警惕,打算转身骑上三轮,猝不及防间,被人猛地从身后拦腰袭击。

他下意识挣扎,竟没能挣出对方怀里,反倒连两条臂膀都被死死夹缚,箍得肋骨生疼。

对方力气很大,身量不比他低,明显是个男人。

池屿惊得瞪大眼,还真就想啥来啥,真有人敢把主意打他身上?

这人是要抢劫,还是要绑架,总不能是劫色的死基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