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瑄看向他面前的空酒杯,沉道:“困了就去睡觉,我来收拾。”

“我还没吃完呢……”

话音未落,池屿又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挤出来了。

不知道为啥,他忽然变得好困,几乎快睁不开眼。

傅一瑄起身绕过餐桌,按上池屿的肩膀,低声说:“听话,回去睡觉。”

“叫谁听话呢,没大没小的,我比你大,你该管我叫哥……”

池屿半闭眼嘟囔,下巴一点一点的,随时要倒向桌面的样子。

眼见他真要往桌上磕,傅一瑄目光一凛,及时捞起池屿的下巴。

“我送你回房间。”

躺在床上的池屿,睡得正酣,还打起舒服的呼噜。

傅一瑄坐在床边,手指轻抚他的脸颊,唤了一声:“池屿?”

在安眠药的作用下,本就睡眠质量奇佳的某人,更是无法醒转回应,只是被摸得下意识哼哼一声,始终维持沉睡状态。

傅一瑄的指尖,从池屿的侧脸,滑向鼻梁左侧的褐色小痣。

在那颗小痣摩挲许久,微凉的手指,又抚向立挺的眉眼,以及伴随呼吸翕张的唇瓣。

明明挺英气勃勃的脸,却总挂着没心没肺的蠢笨表情,但并不招人烦,反倒令旁人跟着不自觉欢乐,心情也放松。

至于这张喋喋不休的嘴唇,到底出于何种程度的驱使,才愿意将口枷、锁乖乖含进嘴里的?

傅一瑄暗然的眼角余光,掠了眼枕头底下的皮质道具。

手往下滑,依次从下巴、喉结,定格在起伏有致的锁骨。

温热弹韧的肌肤,仿佛被附着了一层魔力,叫人不舍得放手,甚至还想往更深、更隐秘处去探。

面对无知无觉的池屿,那份压抑在深处的恶念和欲望,又悄无声息涌上脑海。

正当傅一瑄认真思忖,要不要将生米煮成熟饭,再考虑后续方案时。

“啪嗒”一声脆响,一只手掌,拍在他白皙的手背。

“死蚊子,给老子滚边儿去……”

池屿眼睛紧闭,嘟囔呓语,嘴巴还吧唧两声。

傅一瑄:“……”

死蚊子?他被某人当成蚊子了?

他脸黑如锅底。

这一刹那,什么恶念、什么欲望,通通被一声煞风景的“死蚊子”斩断。

混沌的欲念驱散,理智被唤醒。

毫无兴致的傅一瑄,抽手就想离开,结果竟没挣动。

他低头一看,池屿正牢牢抓住他的手。

傅一瑄瞳孔一缩,下一刻,睡梦中的池屿,居然扯着他的手,往自己领口伸?!

“宝贝儿,你的手好滑……给你摸哥哥的大胸肌,嘿嘿……”

于是,面无表情的傅一瑄,被某人当成梦中人,被感受遍某人热哄哄的胸肌,也被迫擦过某人的那啥不放写的数次。

他甚至能清楚感知到,那个地方,从轻微內、馅,被来回刮噌得往外冒芽,也从柔嫩,变得微韧。

傅一瑄简直气笑了。

看来上次地毯睡着后的梦话,并非特例,某人sleep时,就是有发spring梦的蠢毛病。

这是把他当成那位“宣艺”了?

出于被当成替代品的怒意,傅一瑄冷脸捻住其中一个,心情糟糕地拧了把。

“唔呃”

感到疼痛,睡梦中的池屿拧紧眉,眼睫颤动,似乎有醒来的趋势。

傅一瑄适时抽手。

很快,池屿的呼吸恢复平缓,又睡沉过去,也没再发出乱七八糟的呓语。

傅一瑄沉默望他半晌,才将灯光熄灭,将客卧的门带上。

室内一片寂静昏黑,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第二天,池屿被闹钟吵醒,闭眼静坐近五分钟,才恋恋不舍起床。

洗漱时,他发现镜子里自己的锁骨,以及胸膛一片,都出现不明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