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啥?

池屿愣着神,口齿含糊茫然问:“哦,难不成你真的是晚”

“不用猜了,我是弯的。”

晚上饿了,来找我做饭的……他话还没说完,被傅一瑄冷声打断。

黑暗中,池屿乌黑的醉眼瞪大了,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嘴巴翕张颤动,发出哼哼唧唧不成字的嘀咕。

明显还醉着,意识并不清醒。

刚才那句话,也多半没听懂。

傅一瑄蹙眉,悬着的心落下,却又说不出的不甘。

他俯身,去捏池屿温烫的、带酒气的醉脸,“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池屿嘟囔着傻笑:“没,没多少,别摸我了,好痒啊,嘿嘿……”

“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去喝酒,发生什么事了?”

傅一瑄没松手,改为捏池屿的后颈,不让他晃悠的身体倒回去。

池屿“啊”了一声,晃晃脑袋,艰难回忆。

“对哦,我为啥喝酒?”

傅一瑄:“……”

果然,尝试和醉鬼沟通的他,才是蠢蛋。

“赶紧睡觉,别耍酒疯了。”

傅一瑄深吸口气,刚要把池屿按回去,腰间忽然一紧。

傅一瑄:“?”

下一刻,某人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腰腹里,干嚎起来。

“别走,兄弟!我想起来了,哈哈哈哈哈,老子今天把死胖子主管开啦!”

“诶,你肚子咋这么硬啊,像砖头,磕得我鼻子疼……”

傅一瑄:“……”

他是不是还得为自己的腹肌太结实道歉?

池屿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接着拿脸贴傅一瑄腹部,胳膊搂得愈发紧,继续发酒疯嗥叫。

“黑心抠门死胖子,扣……扣我工资,老子辛辛苦苦干了快一个月,到手的钱只够喝两口西北风,草!凭什么?牛马的命不是命吗?我他爹不干了!此,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还有刘嘉成那老六孙子,见,见了老子就跑,窜得比他爹的蟑螂还快,这混账狗东西,卷钱跑路玩儿背刺,草!下次见到他,我……我一定把他腿打断!”

傅一瑄原本想挣脱,此刻却静静听着,偶尔拍拍池屿的后背。

既然池屿需要发泄,他便为对方充当诉说对象。

池屿本就嘴碎,喝醉后更是絮叨没完,心事儿一个接一个往外蹦。

“宣,宣艺,你为什么不见我,我都帮你体验产品了,那么丢……丢人的事儿我都替你干了,唉,是我的肌肉帅照不够霸,霸气吗?下,下次给你看我的背,背肌,嘿嘿!”

听到这里,原本表情略柔和的傅一瑄,瞬间恢复冷硬。

他气得冷笑一声,捏住池屿的后颈,逼人抬头,冷声提醒:“看清楚我是谁。”

“哎!”

池屿被捏得惊叫一声,懵然抬头,混沌的目光于黑夜里,只能看见对方隐约的轮廓。

他张着嘴,“啊”了下,才傻笑道:“宣艺,一瑄,不都差不多嘛……”

傅一瑄:“……”

池屿手不老实,滑向傅一瑄后腰,忍不住手贱捏了捏,惊奇道。

“咦,你们女孩子家家的,屁股怎么还没我一个爷们儿的软?不过,比,比混蛋老张的好点儿,嘻嘻!老张的屁股,是我摸过最,嗝最大最硬的,像那啥,呃,花岗岩!”

“你猜我之前叫他啥,哈哈哈哈,大屁张!气……气死张鹏辉了,哈哈哈哈哈!”

傅一瑄:“……”

察觉失言,池屿“啪”一下,给自己响亮的嘴巴子。

“对,对不起!宣艺,我没说女人的屁股不能硬,呃,不对,我没说你的屁,屁股硬!唔……好像也不对,我怎么能摸女人屁股呢,草,难道……我居然是流氓吗?”

得出结论的池屿,呆滞几秒,然后抱紧傅一瑄的腰身,干嚎着拿脸不断去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