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透。

池屿:“?”

草!买烟送套啊。

问题是,九点过后来买烟的男人,能用上这玩意儿吗?

何况他还是个光棍汉子。

既然免费送的,池屿也懒得拒绝,袋子都没要,直接把烟和套往裤兜一塞,嘴一咧,道了声谢,便转身上楼。

池屿蹑手蹑脚出的门,又轻手轻脚进了门。

本以为傅一瑄不在客厅,结果对方刚从卧室出来,二人正好打个照面。

池屿同手同脚顿在原地,笑容尴尬。

“哈哈,一瑄,晚上好啊……”

池屿望着对方,一时竟有些挪不开眼。

傅一瑄穿的黑丝长袖睡衣,将本就很白的皮肤,衬出种接近剔透的质感,刘海也放了下来,比起白天的冷肃锐意,更符合二十多岁的年纪,精致得像尊完美的雕塑。

池屿纳闷,为啥能有男人长得好成这样?

“你出去干什么了?”

傅一瑄开口,仍是冷冷的语调,把池屿乱七八糟的念头扯回来。

明明只是出门丢垃圾,在傅一瑄冷锐的目光注视下,池屿莫名感到心虚,身子也无形佝偻一点。

不对,他心虚啥?

池屿挺直腰背,手插兜,故作轻松道:“倒垃圾呗,还能干啥?哥们儿你又出来干啥?”

话刚说完,他便意识到不对,这里可是傅一瑄家,人家在客厅打肥济都行,他问个毛线啊。

“拿备用u盘。”

傅一瑄俯身打开茶几柜,翻找u盘。

“哦……”池屿挠头。

现在和傅一瑄独处时,他总有些不自在,脑子里常胡思乱想,反倒傅一瑄坦然自若,和从前没半分区别。

池屿干笑,“咳,那什么,我先进去,你忙你的哈!”

“嗯。”

池屿默默松口气,把手从裤兜掏出来时,不小心把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掉的还不是烟,是套。

池屿:“?!”

他小麦色的脸都臊红了,慌忙弯腰去捡,想赶在傅一瑄发现前把东西塞回裤兜。

人一紧张,越容易出错。

不晓得是指关节太僵,还是三个套装的小盒太轻薄,池屿抓了两下,都没把东西捡起来。

傅一瑄自然也听见动静。

看清池屿兜里掉出来的东西后,他眼神陡然变冷,问话犀利如短刃,直切命脉。

“你,和别人做了?”

“啊?”终于捡了起来,池屿直身,将套塞回兜里,赶紧否认,“没啊,我一单身狗,能和谁那啥,这是我刚才买烟店里搞活动送的!”

怕傅一瑄不信,他赶紧掏出烟展示,验明正身。

可池屿转念一想,自己干啥急哄哄解释,他又不是傅一瑄老婆,真想找谁做那档子事儿,对方也管不着吧?

尽管这么想,可一股堵得慌的别扭劲儿,依旧排山倒海袭来,填满胸腔。

池屿不敢看傅一瑄的神情,好像多看一眼,心里的难受,便会增多一点。

所以,他避开眼神,索性不看,将烟盒捏紧,语气也硬邦邦的。

“咳,兄弟,没事儿我就先进房间了啊。”

丢下这句话,池屿屁股着火似的,忙逃窜进房间,砰一声,将门带上。

傅一瑄沉默地望向客卧门,眸子里阴云密布。

池屿想不通,明明啥大矛盾都没发生,明明已经说开了 他和傅一瑄的关系,咋还是这么尴尬?

以前二人能勾肩搭背聊天,他甚至敢开点颜色玩笑,现在就算凑一桌吃饭,嘴里也半天蹦不出几个字儿。

池屿认真反省两天后,觉得错主要在他。

仔细一想,傅一瑄对他的态度,其实没什么变化,那家伙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不吱声也正常。

是他对人家性取向耿耿于怀,疑神疑鬼,才把好好的兄弟情搞僵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