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脸蛋臊红,低声嚷:“我不喜欢男人,我是直男,你想把我掰弯,相当于想把电线杆徒手拧成蚊香!你觉得可能吗?”
傅一瑄:“你不喜欢男人,却不抵触和我接吻,刚才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草!”池屿话语一噎,羞恼狡辩,“你那样亲我,我,我只是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应而已,就算和一头猪亲嘴,只要舒服了,我也照样能享受到!”
傅一瑄冷脸:“哦,那你去找猪舌吻吧。”
池屿:“??!”
找猪舌吻,这绝对要被传上外网,在猎奇频道置顶的。
池屿的脸,又青又白又红,开了染坊似的。
他发现,傅一瑄的脸皮功力,竟然比他还厚。
如果说他的脸皮像城墙一样厚,那傅一瑄的脸皮,绝对堪比末日地堡般坚不可摧。
池屿甚至怀疑,傅一瑄压根连“害臊”二字都不会写。
当年会脸红、会恼怒的漂亮小男孩儿,咋就变成了这样?
还是小时候的傅一瑄讨人喜欢点……
他咂舌哑然,这时,远处的粉色玛莎拉蒂已然驶近。
池屿心虚,本能又退一步,慌乱转身,仿佛为求心安,再次刻意强调:“反正我不可能喜欢男人,更不可能和兄弟在一起!”
傅一瑄看他没头苍蝇般乱窜,连电梯门都走反了,提醒一句。
“你走错了,电梯在右边。”
池屿恼羞成怒,死鸭子嘴硬:“谁,谁不知道了,老子想散两步都不行吗?”
他背脊僵硬,同手同脚地调转方向。
傅一瑄:“……”
最后,池屿还是没搬走。
但傅一瑄装女号玩弄他的事儿,池屿依旧耿耿于怀。
直到傅一瑄把账号注销,他亲眼确认“宣艺”不复存在后,才勉强将怒气压下。
池屿想过报复回去,但他脑子里招数不多,自己对付张鹏辉那套,在傅一瑄身上开肯定不适用,只得讪讪作罢,在心里默默记仇。
这件事暂且翻篇,因为更让他不自在的,是傅一瑄竟然喜欢他,他俩还又亲了一次……
第一次亲嘴,完全是傅一瑄单方面占他便宜,池屿愤怒难堪居多,甚至想动手揍人。
可第二次不同,尽管也是傅一瑄强行扒着他硬来的,但后来他又没羞没臊地亲了回去,没办法,谁叫他也是个男人,根本耐不住生理性本能,亲舒服了,自然只顾着当下快活,爽就完事。
心虚忐忑的池屿,把理由粗暴归咎为傅一瑄长得好看。
要是换做老张、老王那些兄弟不修边幅的糙脸,别说亲嘴,亲脸都想吐呢。
临近年底,天气转冷,流感又肆无忌惮来临,鬼魅般使人中招于无形。
玖食记也不能幸免,有位厨师、还有个专职骑手都接连发烧咳嗽,原本足够的人手,顿时显得捉襟见肘,偏偏店里生意比平时好。
池屿自告奋勇多揽活,忙一点也好,还能借口躲躲傅一瑄。
毕竟,和喜欢自己的gay兄弟住同一个屋檐底下,压力不可谓不大。
久而久之,池屿真怕自己被彻底掰弯,在基佬道路越走越远。
因为每次和傅一瑄对视,他脸皮就莫名火辣害臊,这种滋味还从脸皮蔓延到身体深处,叫他心里也跟着发痒,总想下意识躲避什么。
不是没想过搬走,但每次对着傅一瑄,他总不知道咋开口。
既然如此,他干脆借工作的名头,减少和对方见面得了,过年回家再顺势搬走。
打定主意后,池屿一门心思努力挣钱,甚至晚上下班,累得苦哈哈还去接代驾的活儿。
他把心思拧紧成一根绳,绳上串的都是“钱”那个字眼,人一旦努力朝“钱”看,其他心思便被抵消了大半。
何况,池屿一向擅长自我解脱,越来越大的余额数字,也让他更有动力干活。
池屿接完最后一个代驾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