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压迫自己。也许他曾压抑过,所以才会在自己看似已经站到顶峰的时候如此放纵。
但是, 在面对他时, 温尔雅却可以不那样惧怕, 至少能够畅所欲言, 就算他生气……反正她已经惹过他太多次。
就算他生气,大不了打一架。隔日见面恍若无事发生。
温尔雅想:他一定是吃错药了,他总是阴晴不定, 他那日还说爱我,今日就甩了离婚协议, 这是要我搬出这个家吗?凭他的本事, 离婚肯定要扒我一层皮,算了, 这房子我不要也罢,只要儿子给我……
可又有些恍惚。
就像是盼了许久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她心里竟感到一丝空落落,好像是, 这个人从此之后再无瓜葛,也没有任何立场指责质问他的不好。
隔天她搬回温家, 父母早已知晓此事,对她无半分怨言,还精心为她策划了出国后的生活计划, 连带着周子臣以后要上的学校等等。
她把周子臣改名为温子沐的事情告诉父母。
温母很诧异:“是吗?那以后臣臣要喊我奶奶了。”
温尔雅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她拿着那份离婚协议, 斟酌半晌才询问出口,说:“我才发现,竟然是他净身出户。”
温母没什么反应。
温尔雅说:“我以为,他得让我净身出户的,他不是吃亏的性子。”
“不是又能怎么样?”温母口气冷淡,“这些年,他借着温氏集团,风光大显,这东西温家既然能给了他,也能毁了他。我活到现在,处处忍耐,我不允许我的女儿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