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骤然又降了十度。
赤兔面上不动声色,被我抱着的大腿在狂抖,“如果不想连累我一起死,赶紧照他说的做,撒手。”
“我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死,但一听说能拉个垫背的,我反而抱得更起劲,“反正我凶多吉少,捎上你我血赚,不放!”
就是你丫把我抓到这个鬼地方来的!
放手!
不放!
我正和赤兔挤眉弄眼斗得来劲,没有注意降温的源头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所有红眼都埋头发出代表臣服的嘶鸣,连赤兔也避开了来人的目光。
诶?这人这么牛逼的吗?
我好奇地抬起头。
这人的脸莫名有些熟悉,但气息实在令我惶恐不安。
那是一种纯然寂灭的灰烬味道,和他无神无光的灰瞳如出一辙,仿佛随时会死灰复燃,烧掉一切,又好像只是独自滑向黑暗。
看着他,我心里突然一阵细微的抽疼。
这不应该,搁平时遇到这种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危险的人物我一定有多远滚多远,可此时我只想凑过去摸摸他的眼睛,帮他吹一吹。
那一定很疼吧。
眼睛......等等,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