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而不是我的客人。
原本以为坑了一个傻瓜,却没想到会欠下还不清的人情。
我强迫自己硬起语气,摆好白眼狼的架势:"我说过了,之前给你你不要,现在就不能后悔。你收留我的账以后我会还给你,你的触角我不用了,等我休息够了,我会自己去黑市碰碰运气。......谢谢你,赤兔。"
我告诉自己闭上眼装缩头乌龟,隔着草垛就看不见赤兔落寂的表情。
过了很久,赤兔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你要去黑市......卖吗?"
我不说话。
被掳来红眼营的时候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还能卖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赤兔又问了一遍:"你要去黑市卖淫吗?"
他说得一板一眼,好像连贬义词本身的侮辱性也被他毫无起伏的语调抹平了。
大概是这个原因,我竟然可以心平气和地回答他,"是啊,我要去卖淫。"
我认认真真地说出自己的计划,像聊天一样,"趁哥哥找到我之前,我要多卖几次,往贵了卖,这样才能凑够交换通讯仪的价钱,还有买消息的钱。对了,我还要省出一些给小西瓜买奶粉。也不知道进口奶粉贵不贵,希望不会买到假货。诶,那这样我是不是还得再卖几次,我数数看来不来得及啊......"
"可以不卖吗?"赤兔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伤心。
我笑了,"去哪里不是卖,我又没有别的东西,至少在黑市我可以决定用卖来的钱买什么。"既然活着就是被嫖,我干嘛不能给自己定个高一点的价钱。至少还能卖得开心一些。
外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堆零碎的小玩意儿被塞进了我坐的小房子。
嵌着宝石的刀鞘,几颗玻璃纸糖,高级飞船的合金残片,蜕下的触角壳,还有几枚好像用完的枪械能量核芯。
赤兔小心翼翼瞧着我,"这些都给你,可以不去黑市吗?"
我捡起一颗玻璃糖,有些心酸又有点好笑:"你天天加班,我哥就给你开这么点工资啊?"
"首领没亏待我,我全都拿去买干草了,喏,不信你闻闻,地球阳光晒的才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