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很费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融恒摊手:“所以我不知道怎么说嘛。”

冰袋开始融化了,融化的水渗透进垫在脚腕的毛巾上。

窗外的天空开始变亮,杰森看过去,像是看着窗外渐渐变亮的天,又像是在看融恒。他问:“想好了,非杀不可?”

融恒:“可一可二不可再,他弄了我两次了,第三次他敢出手,我不可能再让他。而且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反正也是个烂人,别浪费。”

她避开杰森的目光,看向厨房。那是房子里一个背光的房间,黎明的光还不足以驱散其中的黑暗。

有人隔着冰凉的毛巾捏了捏她肿胀的脚踝,医生嘶嘶的抽气,想把那只手拍掉。

“阿卡姆的人每次进去都会被打断骨头。”杰森平淡的说:“骨折比扭伤的痛感要剧烈得多。”

融恒脸皱了皱:“我到时候会不反抗然后尽快晕倒的。我觉得我进去之后应该不会越狱,越之前会先告诉你的。”

嚯,那是不是该说谢谢你啊。

他看了一眼已经从叠叠鼠的状态解除,又开始在笼子里跑来跑去吃草,到处闻闻的potato和tomato。

今天的零食碗里放是融恒新买的小块黄瓜、草条、草饼、豌豆片。

小小的豆片,有良好餐桌礼仪的tomato要用两只爪子抓住,坐在碗旁边吃。另一位比较狂野,它半个鼠都在碗里,像个铲车,疯狂进食,然后快乐的吱吱叫。

真是个话痨啊,高兴要叫,不高兴也要叫,关进笼子里要叫,放它出来还要叫,有时就连人普通的路过它都要抓住机会跟你吱吱吱的聊两句。

融恒听见杰森说:“我不会允许罪犯探视它们。”

好冷酷的声音。

融恒无话可说,她只是失落又沮丧的低下了头。

她其实想到了,如果走这一步,那就要舍弃现在的一切。

以后恐怕也很难再见到不带头盔的杰森,也没办法这样坐在一起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