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君熹就缓缓起身,手捂住眼睛,胡乱地擦了擦,而后在男人炙热的目光下,转身往前走,拉开门,出去了。
应晨书随之走了出去,慢她一步在她身后跟着。
到了门口,目送她上了车,阖上车门。
隔着车窗对视了须臾,她升上了车玻璃。
彼此都看不见彼此了。
正月初七的雪花又簌簌从谢安街上空飘落,正如两人在一起那天,看似浪漫……实际那天,呵气成冰,挺冷的。
直到车子离开了谢安街胡同口,很久很久了,长街除了寥寥雪花飘落,再无人烟,应晨书才徐徐低下头,转身回去。
他去了书房,没到房间去,里面还满满当当都是小姑娘的东西。
但是,书房的书桌上有封信,是他没见过的。
应晨书先是愣了愣,随即伸出僵硬的手去拿起来,展开。
君熹的字,应晨书从初见开始就知道,她写得一手好字,才华横溢。
开头是,应先生。
就说明,这是她给他的。
应先生,时间好快,但要慢慢回忆的话,这四年足够一辈子回忆了。
…
简单朴拙的一句话,就让应晨书心脏好像被什么击中,刺疼如潮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