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临走前他还问了句:“你走吗?我来时你大哥在楼下挨个包厢找你。”
“……”
赵高启唇角一抽,一下子起来,“你不早说。”
下楼时在停车场,恰好碰见赵高承的车子正要走。
见到赵高启,马上就把车子开去挡住他的车头,人隔着车窗喊他:“高启,你下来我们聊聊。”
赵高启上了车,直接一脚油门把他的车头顶开,差点翻车了,末了自己油门一轰扬长而去。
“……操!”
赵高承拨开弹出的安全气囊下了车,气得一脚踹上轮胎,“无法无天了,造反了!!”
“晨书!”赵高承转头冲还在原地的应晨书喊,“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
“你啊你,你们一个个的,一把年纪了不省心。”赵高承气冲冲进了车门,开着破了大灯的车子修去了。
横冲直撞的差点把从入口进来的苏元给撞了。
苏总把车子开到应晨书身边停下,念念叨叨的:“刚那是承哥吧?喝多了这么开车,搁别人我指定给他两下。晨书,你在这干嘛?”
应晨书蓦地笑了:“你这么晚,菜都吃不上,只有结账的份了。”
“……”
应晨书上了车走了。
苏元扭头也走了,账先欠着吧赵高启不在他回去陪老婆孩子了。
…
其实应晨书和赵高启不一样,赵高启在事情出后就没接过相关人员的任何一个电话,人在北市,但就是玩起了消失,谁也别想在眼皮子底下发现他的行踪,甚至想去上班的地方找他都有下属给他通风报信,完了他就跑路了,主打一个不听不闻,不商也不量。
大哥赵高承和父亲商量过,说他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有苏元在给他兜底,只要找上苏元,让他不许接济赵高启,保准他得乖乖现身。
但是赵延川觉得这太小孩子气了,闹得不好看,没让他找。
而应晨书,从离开应家老宅的那夜起,他接的电话至少也有几十个了,每一个他都接,但就是谁都无疾而终,甚至外公谢崝嵘已经不打算强求他了,随了他。
这事就让应家的人觉得很棘手,和赵延川商量了好几次,赵延川都说,应晨书比赵高启要难处理很多。
赵家不急,因为赵高启不是第一天不打算结婚,应家却着急,应晨书让整个家族措手不及。
他脱离应家是一个极大的事情,一来应家没了继承人,工作场上没人,家里也没有儿子在;可是如果答应让他娶,应晨书的身子情况不明,也未必能回去工作,也就是说,无论答不答应,对应家来说都是一样的损失,区别只是这个儿子还在家里而已。
所以应家不同意他的婚事,希望他照常联姻,这是唯一一条还能助应家一臂之力更上一层楼的路。
…
回览市半个月,君熹那天在梨园看店,应晨书今天有点事,晚点去。
要出门时,明顺公馆有人登门造访。
应家的人除了二姐应露莀,没人来过明顺公馆。
应晨书看着来人有些意料之外,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距上次谈话已经快二十天了。
家里阿姨马上上了茶。
应晨书慢条斯理走到母亲对面的单人沙发落座。
“晨书,这么多天了,你怎么想的?”谢如思叠着腿优雅坐在沙发中,没有喝茶,只静静看着对面的年轻男人。
应晨书:“我的意思您知道的。”
谢如思冷静问道:“我听说你最近又去医院了是吗?身子有问题吗?”
“还行。”
“那个女孩子,有个梨园是吗?”
应晨书抬眸,微蹙眉心。
谢如思微笑:“早些年我就调查过她。女孩子是个好女孩儿,从高雨那样的地方能走到这一步,在览市落地生根,工作也体面,已经很厉害了,不可否认。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