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谢安街上还有依稀的游客,此时夕阳刚全部落下,暮色方起。
君熹今天还挺兴奋的,马上就十月份了,她的所有婚服都已经完工,之前试过几套婚纱,只有一件红色婚服做工最繁琐,直到今天才送来。
她一下车就径自溜进院子,连包都没拿,是应晨书给她带的。
应晨书进屋前和开车的杨叔说:“练练今天回来,高启去接她了,但她晚上应该会来谢安街。你大概晚餐后一会儿给高启去个电话,问问孩子今晚来不来,要来的话跟我说,我去接她。”
“行。”杨叔应了,“不过按赵公子的性子,他指定是自己送来,不会给咱有上门接的机会,说了可能会甩咱一句,他是没车吗要别人去接。”
应晨书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打过去问一下,打了再说,他要是自己先说要送来,就别开口找骂。”
杨叔笑着颔首:“我知道了。”
应晨书又去了餐厅。
阿姨在准备晚餐了,就如多年前君熹在这上班一样,总是在傍晚她下班的时候准备好晚餐等着她吃,吃完可以给小练安上课。
应晨书去吩咐阿姨给君熹多准备道汤,她想喝。
刚出门就接到练安的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