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茶室喝茶,招呼推门而入的应晨书坐。
应晨书入目便看到他脸色挂着黑幕,明显还被儿子气到。
“唉,自从练练不在国内生活,家里是安静得过分,我还指望他多带孩子回来,这倒好,自己不想要这个家了。”
赵延川边说边倒茶:“你说,作为一个父亲,作为这样一个家庭,我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吧?亏待他的吧?
我做的,已经比别人宽容太多了,他不想结婚就不结了,把他安排到一个不会犯错的位置去,逍遥又自在,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也从不管他。
就连当年他老三天两头要去惹隋家,去动人家的坟墓,我哪一次不是训斥两句就过了,我知道他心里闷,发泄罢了,从来就没有舍得去真正地发火。”
应晨书双手接过他递过去的一杯茶。
赵延川惆怅地叹息:“享受着最好的吃穿用度,起点也是最高的,家里人如此纵容他,他如今说他没有生对家庭,他想要什么天上月吗。”
应晨书轻抿口茶,放下茶杯后看着对面近七旬的男人,他锁着眉头,呼吸沉重,明显被气得不行。